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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智能环境的生长(第1页)

二、智能环境的生长

曾经,与机器的互动只是一个白日梦,或者属于那个人类被机器所掌控的极其可怕的未来的一部分,或者属于人类消失于一个闪亮的思维之网的超验未来的一部分。然而现在,这一科学幻想中的一部分作为通信、信息技术和国防工业相互交织的历史结果,正在成为现实。有六项紧密相连的发展成果尤为引人注目,其中的任何一个都直接作用于空间结构,以图生产出满载机器智能的环境。第一,电脑计算的地图正在发生改变。从拥有确定位置中心化的稳定实体开始,通过对无线的更广泛应用和各种点对点的设备,电脑计算现在正在占据环境的各个角落,相应地,使用者也能够更自由地移动。由于智能计算设备的安置已经没有了严格的限制,因此,智能计算设备就可以成为日常环境的一部分,这是“普遍存在的”“弥漫的”或“无处不在的”智能计算设备。第二,智能计算设备将会变得越来越依赖于它所处的外界条件,这意味着机器设备在微型GPS接收器或无线电频率识别芯片的协助下,变得对其位置更加敏感,对它们与使用者及与其他设备之间的距离了如指掌,因此,它们就能够与这些使用者和设备进行互动和通信,并最终适应它们。换言之,被看作由各种设备组成的网络计算机将能够越来越适应环境。①第三,智能计算设备的时间也在改变。通过开放网络入口,智能计算设备的环境将会持续保持下去。与使用者之间的互动总是触手可及,不需要在使用之前打开、放开:“总是处于开放状态,网络将和我们的生活结构交织在一起。”②智能计算设备将变成一团持续的“云雾状”的存在。第四,智能计算设备正在改变。随着具有“学习”能力的计算法和对使用者更加友善的界面——“柔性”智能计算设备的出现,这些设备正在适应使用者,并被使用者进行重塑。它们将会逐渐形成对使用者的再度揣测,并成为影响他们下决定的机制的一部分。第五,计算将不再被当成一种首要任务,而成为许多不同实践辅助性的部分,就像很多普通工具一样。渐渐地,我们设想着使用者在进行计算的时候,可以同时进行其他事情。换言之,智能计算设备可以扩大而非独占使用者的注意力,正如在可穿戴设备中:

与人工智能研究的普遍目的是在电脑中模拟人类的智能不同,可穿戴计算设备的目标是产生一种机器使其与人类协同合作,以帮助人类来完成他更为擅长的任务。可穿戴设备开始作为人类身心的真正延伸而发挥作用,而不仅仅被看成是一个与人类分离的实体。事实上,使用者将会像适应鞋子和服装一样来适应这些装置,以至于没有了它们,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不自在。③

第六,智能计算设备正变得越来越相互关联。智能计算设备除了与使用者交流之外(通过如可穿戴设备等更优良的界面),也越来越重视与其他设备的交流。因此,智能计算设备正变成一个通信系统,其中越来越多的通信是发生在设备与设备之间的。

第三代无线接收系统,如蓝牙,推动了智能环境的兴起。通过采用操作更为丰富和具体的新的嵌入式会话代理,这些系统使细节化和快速的互动成为可能。因此,使用者将逐渐沉浸于层叠的日益活跃的智能计算设备之中,并能通过一个“遨游的网络”激活自己的“私人网络”。当然,向无处不在的智能计算设备的演进也不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涉及隐私和控制方面。结果,思维的天平正在转向一种松散的网络概念“局部智能”——私人领域的网络将会在电脑计算力量的大背景下,允许人们选择特殊层面进行互动。①总之,智能计算设备正日渐涌向我们所处的环境,其结果是,我们开始看到“智能环境”的形成,在这个环境中日常生活的不同层面和境遇正在各种软件驱动设备的作用下向前推进。②诸如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的“会思考的事物”,施乐帕洛阿图研究中心(XeroxPARC)的“无处不在的智能计算设备”,摩托罗拉的“数字DNA”和麻省理工学院人工智能实验室的“氧气项目”等各种项目都在促进这样一个未来的到来——空间将变得“智能”,“将解决问题的方式嵌入我们周围的事物中”③。到那时,几乎所有组成这种日益施为性空间的客体也许都将拥有一些计算能力。例如,仅到目前为止,拥有计算能力的新的类型设备不仅被安装进入电视和冰箱或者如汽车平台中,而且也进入织物中(因此也就进入服装里),进入日常家具中如桌子、沙发和床,以地毯和鞋的形式贴近地面,等等(关于此方面的问题有诸多杂志,如《私人技术》(PersonalTeologies))。

该领域的一些杰出人物,如罗德尼·布鲁克斯④,正尝试着取得更大的突破,努力让自主行动的微型“机器人”在房屋、办公室和花园周围忙碌着去完成基本的、具体的任务。对他而言,“机器现在正在工业革命曾忽视的领域内变得独立自主。机器正开始在过去200年内人们所熟悉的领域内做出判断①”。这些雄心勃勃的企图以行为的和进化论的机器人学的兴起为前提,该学说使用生物学的类推法去生产能对环境进行适应互动的代理人。它通常或召唤以神经网络为基础的联结主义的其中一种变化形式,或呼吁多种形式的嵌入式认知以产生越来越复杂的人种学。②

这些发展都孕育着空间在本质上的巨大变化。空间将装载更多的信息,空间之间将关联更加紧密,它们的反应将更加迅速,也将更理解使用者的需求。换言之,空间将更具施为性,也更能够充分利用每一次相遇。于是,这些施为性的空间将逐渐成为那些做好互动准备的特定的“新潮的”使用者展现自身的平台。使用者们将被期待着去发展一些新的技术——那些能够设定空间呈现方式的实用技巧。

因此,在这些变化发生之初,我们可以期待看到一些概念正在发生转变,如距离、空间、时间,那些来不及完全实现新的表象和刚逝之物,以及那些被互动性的空间和暂时性的客体、事件引起的新的结构和界限:

如果计算机系统不仅可以广泛延伸,且不可见,那么,要想知道谁控制着谁,什么与什么相关联,信息正流向何方,信息的使用情况,什么被破除了,这些都是非常困难的(和一种行动对比,如走进一间屋子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③

这些变化的目的在于产生一种新的现象性,这一目的连同一些其他不同寻常的目的是在已故的弗朗西斯科·瓦雷拉(FranciscoVarela)和其他同事的努力下,试图对胡塞尔的先验论做出现实主义的解读。瓦雷拉想采用胡塞尔的现象学,因此产生一种可以“与自然科学所承认的财产相一致的”的现象学。①这个项目试图表明:

“宏观”层面在现象学上突显从根本上是围绕着深层“微观”过程的独特性——具有质上的不连续性——而组织起来的。这些独特性在现象学上占主导地位,并形构着事物本身。因此,它们表现了胡塞尔所谓“非精确的现象学本质”,这些本质是与传统的基本物质不相关的,它们的确为我们——以定性的宏观物理学复杂系统的假设为基础,而不再依赖微观物理学的基础系统——提供了一个可行的物理性解释。②

这种新的现象性核心是对“意识”的重新定义,它是“人类的”交流能力、记忆能力的不断改善以及随着智能环境的出现所达到的协作范围不断扩大的结果。这种重新定义同时引起人类感知内容和方式的变化。也就是说,潜在性从根本上发生了变化。一种基于全新的关键技术的“信息生态学”③正在形成中。这些技术可以被看成是一种进化的适应性,以及“作为此种适应性的结果,一个活着的有机体的感知和行为是与它所处的客观环境质的发展水平相和谐的:各种形式、质量(颜色、结构),等等,这些对于它而言是有着本质上的重要性的”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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