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奇书网>维特根斯坦哲学导论 > 第四章 分析哲学运动的历史特征与现实意义(第1页)

第四章 分析哲学运动的历史特征与现实意义(第1页)

第四章分析哲学运动的历史特征与现实意义

在当代西方哲学中,分析哲学运动被称作这个时代最典型的精神风潮,这场运动为哲学研究引入了高度严格的标准,它的主要特征在于,“从一开始,它就与理性精神和科学结为结盟,并致力于推翻思辨的形而上学和消除哲学上的神秘性。在方法论上,它是与运用新的逻辑作为哲学洞见之来源相关联的,并且后来(在哲学的语言转向之后)与主要地和细致地关注语言及其用法相关联”①。这些特征描述都表明,分析哲学运动的确为当代哲学带来了崭新的变化。然而,这种变化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了西方哲学的发展,又在多大程度上直接塑造了当代哲学的思维方式和话语方式,却是引起众多争议且无定论的问题。本文将根据当代分析哲学家们的论述,通过分析西方哲学思维方式和话语方式的变化,试图从当代哲学的总体特征上揭示分析哲学运动的历史特征和现实意义。

一、分析哲学如何走进了历史

起初,分析哲学运动就被看作是非历史的。这一方面是因为维特根斯坦和维也纳学派都曾声称自己的哲学与传统哲学完全决裂,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分析哲学的确体现出与传统哲学截然不同的特征。然而,到了20世纪90年代,对分析哲学运动的非历史解释受到达米特等人的挑战。在1993年出版的《分析哲学的起源》中,达米特明确提出要从哲学史的角度研究分析哲学运动的历史意义。①该书掀起了西方哲学界对分析哲学历史的强烈关注,围绕分析哲学运动自身的历史发展和它与西方哲学史上不同哲学传统之间的关系等问题,哲学家们发表了大量论著,展开了热烈的讨论。2013年,牛津大学出版社推出英国哲学家比尼主编的《牛津分析哲学史手册》,全面反映了当代哲学家们对分析哲学史的最新认识,被看作任何从事现代哲学史研究的人都需要了解的重要思想资源。同时,由比尼主编并已出版20本的“分析哲学史丛书”更是全面探究了分析哲学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人物思想演变和重要主题,为当代哲学家们深入研究这个历史过程提供了重要思想材料。所有这些都在向我们表明,分析哲学已经走进了历史。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分析哲学已经成为过去,而是表明分析哲学已经走进历史的视野,对分析哲学历史的反思正在成为西方哲学家的话题。在这里,分析哲学“走进历史”具有双重含义:其一是指分析哲学家更加关注对自身历史的研究,因为在他们看来,只有挖掘了分析哲学的发生、发展的历史,才会使人们更清楚地理解分析哲学产生的重要历史意义,从而理解分析哲学问题的重要价值;其二是指分析哲学家更加关注对分析哲学与西方哲学史关系的研究,试图通过揭示这两者之间在思想上的血缘关系,由此表明西方哲学发展的连续性以及分析哲学对西方哲学传统的继承性。当然,我们可以从历史中找到分析哲学的起源和发展,我们也可以用分析的方法解释分析哲学的性质,但我们似乎越来越感觉到,在当今的哲学语境中,分析哲学已经不再被看作一种历史的运动,也不再被看作一种可以普遍适用的哲学方法,而是一种真正能够让我们的思想寻求明晰性,让我们的表达具有逻辑性,让我们的讨论更具说服力的精神力量,这种力量使得我们更加确定地理解哲学在处理一切问题中的作用。

的确,历史地看,分析哲学运动经历了从弗雷格、罗素、维特根斯坦和维也纳学派的创立阶段,走过了牛津哲学的辉煌时期,得到了在美国哲学中占据主流的历史地位,如今又成为当今西方哲学的主要内容。分析哲学家们不断尝试着从逻辑到语言再到心灵的研究历程,竭力说明分析的方法如何能够作用于不同的对象。分析哲学的发展历程也走过了物理主义、现象主义、自然主义的不同道路,哲学与科学的密切关系在分析哲学那里从来就被看作哲学研究的预设前提。所有这些都表明,分析哲学理应被看作特有的哲学研究方法,或者说,正是这种方法为哲学研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成果。但在经历了百年历史后的今天,我们反省分析哲学的历史会发现,这种哲学真正留给我们的遗产并非仅仅是分析的方法,更为重要的是看待这种方法的态度,或者是回归德国古典哲学之前的西方哲学传统的精神,是如何处理一切哲学问题的清晰路径。

在当今的哲学研究中,分析方法不断地被看作是分析哲学的主要标志,哲学家们的确把分析方法与分析哲学紧密地联系起来,用“分析的时代”来确定20世纪英美哲学的主题。然而,我认为,分析哲学所提倡的方法更应当在“治疗”的意义上加以使用。正如维特根斯坦所说的,只有把哲学看作一种思想的疾病加以治疗,我们才能真正理解哲学的意义。有趣的是,当代哲学家们在讨论分析哲学的时候,主要采取这样两种态度:一种是出于历史的兴趣,从分析哲学的起源和发展中考察分析方法的具体使用;一种是对分析方法与欧洲大陆思想方法之间差别的兴趣,特别是从现象学和诠释学的研究中寻找分析方法如何可以适用于解读海德格尔和伽达默尔等人的思想。这两种态度都表明了“分析哲学”在当今哲学家们心目中的意义:它并非是可以用于谈论的历史故事,也不是可以直接使用的研究工具,而是一种处理哲学问题的态度,一种能够帮助我们更好理解哲学作用的态度。或许,“理智治疗”就是这样一种态度的最好体现。

不仅如此,分析哲学还更多地体现为一种清晰表达思想的方式。例如,比尼在《牛津分析哲学史手册》中就把这样的方式表达为论证、清晰性和严格性,指出弗雷格的逻辑是哲学论证的典范,清晰性是哲学思考和写作的最重要优点之一。这种严格性和清晰性也同样表现在胡塞尔

(E。G。A。Husserl)对狄尔泰的历史解释学的批判中,因为胡塞尔也强调哲学是一门严格的科学。比尼认为,虽然我们无法把这些完全归于分析哲学的特征,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分析哲学的确比以往任何一种哲学更为强调这些方式。①当我们以历史的方式和方法论的方式谈论分析哲学的时候,其实还有一种比它们更能说明分析哲学特征的方式,这就是思想上的民主和论证上的完美。前者体现了一切能够在哲学上讨论的话题都可以在分析哲学的语境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不仅包括了传统哲学问题的讨论,而且包括了当代欧洲大陆哲学的问题。后者则宣布了哲学上的理想追求,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一种理想,分析哲学家们不断追问思想的论证如何能够以更为严格的方式加以细化,所以,分析哲学总是给人留下“零打碎敲”的印象。

然而,事实上,维特根斯坦和维也纳学派的逻辑分析活动背后仍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先验根据,这就是他们对逻辑形式和逻辑规则的先天确证。对此,奥地利哲学家斯塔德勒就明确指出,在早期分析哲学的历史中我们总能看到哲学家们如何摧毁对理论构造的传统理解,他们由此认为,理论可以表达为一种使用规则的观察语言。②这正是维特根斯坦所断言:“我们必须先天地回答有关基本命题的所有可能的形式的问题。……如果不考虑基本命题的独特的逻辑形式,那么我们对它们还是有一个概念的。不存在一种由诸基本命题的诸形式构成的等级系统。我们只能预言我们自己所构造出来的东西。”(TLP,5。55-5。556)这些表明,至少早期分析哲学家们在提出他们的哲学主张和逻辑分析时,心中已经有了对逻辑性质的先验理解,这就是要从逻辑形式和逻辑规则先天性出发,由此分析语言的表达形式是否符合先天的逻辑形式和规则。如果从哲学性质理解的前提出发,我们必须承认,分析哲学对哲学性质和任务的规定在一定程度上符合近代哲学对哲学性质的理解,即把哲学作为一种理解人类理性与世界关系的活动。这样,我们就可以理解当今的分析哲学可以走进历史的必然性。

二、分析哲学运动的历史特征

然而,看到了分析哲学走进历史的必然性,并不意味着可以理解分析哲学运动的历史特征。这种历史的必然仅仅说明了分析哲学自身发展的历史逻辑,并没有直接反映分析哲学的历史特征。这里所谓的“历史特征”,主要是指分析哲学家的思想与西方哲学发展过程中的各种思想之间的密切联系,同时也包括了分析哲学运动在当今世界中的时代特征。这就需要我们从当代分析哲学家们的工作中去寻找和概括。

进入21世纪后,当代分析哲学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分析哲学家对分析哲学的性质、任务以及范围等关键问题做出了新的理解,强调分析哲学作为一种方法和风格的重要性。当代哲学家通过对分析哲学发展历史的研究,对分析哲学的性质、任务以及范围等关键问题提出了新的理解,由此改变了以往对分析哲学的认识,形成了新的分析哲学图景。蒯因的学生、美国斯坦福大学和挪威奥斯陆大学教授弗莱斯达尔(DagfinnFφllesdal)认为,分析哲学不再是一种哲学理论或流派,而是用来支持对话和宽容的一种力量,它的明显标志是运用论证和辩明处理哲学问题的方法。正是根据对分析哲学方法的理解,哲学家们对西方传统哲学重新做出了分析,并由此对当代哲学研究的时代特征给出了截然不同于欧洲大陆哲学的理解。

无论是当代著名哲学家达米特还是后起哲学新秀布兰顿,他们都把分析哲学看作与传统哲学有着密切思想联系的哲学,试图从西方哲学的思想资源中获取当代哲学发展的灵感。对分析哲学运动历史的完整梳理,不仅是对当代哲学发展历程的历史描述,更主要的是对近代以来的西方哲学变迁的逻辑说明。这种研究在21世纪显示了更强盛的势头,哲学家们主要从两个方面展开。一方面是注重分析哲学与传统哲学的关系,特别是对德国唯心主义的重新理解,如罗克莫尔的《黑格尔、唯心论和分析哲学》、瑞丁(P。Redding)的《分析哲学与回到黑格尔思想》以及索瑞尔(T。Sorell)和罗杰尔(A。J。Roger)的《分析哲学与哲学史》等。这些著作都试图从分析哲学的视角重新阐述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的现代意义,说明用分析的方法同样可以理解传统哲学并能够更好地说明它们的思想。事实上,近年来不少学者努力用分析的方法重新解读康德、黑格尔以及中世纪哲学。另一方面,也有哲学家力图从哲学史中寻找当代分析哲学重要问题的历史根源,由此说明分析哲学问题的普遍性,如李斯(V。D。Risi)的《几何学和单子论:莱布尼茨的拓扑学和空间哲学》、米勒(J。Miller)的《早期近代心灵哲学的话题》等。

所有这些表明,对分析哲学运动与西方哲学史关系的关注,已经成为当代哲学研究中的一个重要内容。哲学家们产生这种历史关注主要基于两个原因:其一,分析哲学运动虽然起端于对传统哲学的批判,但由于西方哲学的发展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否定的历史,因此,分析哲学的批判已经被看作属于西方哲学传统的一个正常情形,哲学家们由此就要讨论分析哲学的批判与传统哲学本身究竟是何种关系。其二,分析哲学家们讨论的问题虽然与传统哲学有了很大不同,但由于分析哲学所采用的逻辑推理和语言论证的方法始终是西方哲学研究的主要方式,因此,分析哲学家们对自身问题的讨论完全符合西方哲学研究的方式,哲学家们由此就要考察分析哲学家们讨论问题的方式与传统哲学家们的方式在何种意义上是相同的。正是这两个原因,导致了当代哲学家们对分析哲学与哲学史的关系产生了浓厚兴趣,由此更加鲜明地表现出当代分析哲学研究的这样一个重要特征,即分析哲学是西方哲学历史发展的现代延续。

这里所谓的“现代延续”,不是指分析哲学直接继承了传统哲学的问题和方法,而是指分析哲学所讨论的问题及其方式在根本上并没有完全脱离西方哲学的主要传统,在更广的意义上,更是对传统哲学的扩展和延伸。这种扩张和延伸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深化了西方传统哲学家们对哲学本性的理解

虽然除了早期分析哲学家之外分析哲学家们很少专门讨论哲学的性质,但哲学家们对经验问题、语言问题、逻辑问题的讨论却处处体现出他们对哲学性质的深刻理解,这些理解正是对西方传统哲学观的深化和拓展。这在斯特劳森、达米特以及布兰顿等人的思想中表现得更为明显。

根据斯特劳森的理解,哲学应当是一种分析活动,哲学家的工作就是要对一般的概念结构给出系统的说明。虽然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已经对概念的具体运用有了大量的实践理解,但这并不能代替我们对实践的理论说明。虽然我们的实践表明其背后存在某种理论根据,但这并不能代替我们对这种理论根据的寻求和建构。所以,斯特劳森认为,分析哲学的工作就是要寻找和建构实践背后的理论根据,由此更好地说明我们的一切实践是何以产生的。在此理解的基础上,斯特劳森还进一步提出了对哲学性质的更深理解,即把哲学看作一种对我们所具有的概念结构的形而上学描述。他说:“形而上学长期以来往往是修正的,而很少是描述的。描述的形而上学满足于描述我们关于世界的思想的实际结构,……它旨在揭示我们的概念结构的最一般特征,能够比更有限的、局部的概念探究更具合理性,因而在方法上也有某种不同。在某种程度上,依赖于对语词实际用法的细致考察是哲学上的最好方法,也是唯一的确定方法。”①斯特劳森提出的“描述的形而上学”被看作是分析哲学运动中形而上学复兴的重要标志,但他实际上是想用这种形而上学重新解释哲学的性质和功能。

对达米特来说,哲学工作是通过分析思想表达的语言完成的,或者说,对意义和思想的分析构成了哲学研究的主要内容。达米特强调,哲学研究其实就是一种语言研究,但这种研究并非是简单地通过语言分析完成的,而是要仔细地考察语言表达的思想内容。通过语言研究思想,这在早期分析哲学中被看作是一种纯粹的哲学理想,而在当代哲学中却已经变成了一种哲学研究的现实。由于思想活动都是通过语言表达,而分析语言就是分析思想。①当哲学家们把语言作为哲学的研究对象时,其实他们并不是在关注语言的表面语言现象,或者语言的实际使用细节,而是把语言作为思想的表现形式,他们更关心的是语言表达的内容。这就把当代哲学家对语言的研究即语言哲学与语言学家的研究明确区分开来,后者正是讨论语言的构成方式,并以科学的方法确立语言使用的原则。无论是斯特劳森还是达米特,他们都更加关注语言背后的思想,试图通过分析语言揭示其背后的思想内容。斯特劳森的方式是通过分析概念的先天结构,而达米特的方式则是通过对意义理论的构成方式理解语言背后的思想。这些都表明,当代哲学的哲学研究方式以语言分析为主要特征。

当然,在对哲学性质的理解上,早期分析哲学家给出了许多与传统哲学截然不同的理解。通常认为,正是这种不同导致了分析哲学表现出与传统哲学的决裂。但如果仔细考察早期分析哲学的哲学观,我们会发现它与古希腊以来的哲学传统在深层上存在根本的一致。例如,维特根斯坦的哲学观被理解为指出哲学的无用性质,无论是在《逻辑哲学论》还是在《哲学研究》中,他似乎都在提倡一种如此独特的哲学观。然而,他对哲学的“独特理解”其实是继承着古希腊的思想传统,即强调哲学对人生意义和人类生活的基础作用,特别是把哲学看作是对生活的最好解释。维也纳学派并没有把哲学看作不同于科学的事业,他们更重视从科学的角度理解哲学的性质,而这正是古希腊哲学家们力图说明的哲学性质。

2。扩展了哲学研究的基本领域

首先,对认知科学的研究是21世纪分析哲学家们特别关注的领域。虽然在20世纪70—80年代已经有不少哲学家关注意识活动的性质,但从认知的角度讨论意识与身体的关系问题却是在当代认知科学形成和发展之后的事情。围绕意识活动性质以及身体活动与意识活动的关系等问题的讨论,构成了当代心灵哲学的核心内容,其中意识(特别是感受质qualia)和意向性对于当代自然主义的心灵哲学而言是最为困难的两个问题。在对这两个问题的思考中,布伦坦诺(F。o)关于意识与心理意向性关系的思想,受到心灵哲学家们的重视。如果意识可以还原为意向性或者通过意向性得到解释,如果能够成功地将意向性自然化,意识的自然化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近几年产生较大影响的意向论的提出,正是哲学家们通过意向性解释意识所做的一种尝试。此外,在对认知科学的哲学研究中,澳大利亚神经生物学家贝内特(M。R。Be)和英国哲学家哈克于2003年出版的《神经科学的哲学基础》在西方哲学界和科学界都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从科学和哲学的广博视角,对当代神经科学和心理学诸多理论中遇到的概念难题做了全面的批判性述评。作者指出,关于心脑关系的概念混淆影响了神经科学家所开展的研究的可理解性,包括他们对问题、结果的描述和解释以及他们得出的结论。①

其次,语言哲学在20世纪分析哲学运动中始终占有重要地位,甚至被达米特和塞尔等人称作“第一哲学”或“主要的哲学”。进入21世纪后,虽然哲学家们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心灵哲学研究领域,但在语言哲学研究领域仍然涌现出了不少新的理论。其中最为突出的是“二维语义学”以及对指称和意义问题的研究。“二维语义学”是查默斯(D。J。Chalm-ers)等人提出的解释语义概念的实在性的理论,而围绕这个理论形成的争论则被看作是持反描述论的革命者与持描述论的反革命者之间的较量。语词和它所指称的对象是怎样联系起来的?这始终是语言哲学家们争论的话题。哲学史上有两种代表性的观点:弗雷格主义和反弗雷格主义。弗雷格主义者认为,每一正确的表达式都有其意义和指称,意义提供了识别指称的标准,也就是说,语词和它指称的对象是依靠思想对语词意义的认知或掌握被调解物联系在一起的。这种观点也被称为内在主义,因为意义是以思想的表象模式存在的,并且依赖于主体的内在要素。反弗雷格主义者认为,语词和对象之间没有称为“意义”的调解物,它们是直接联系在一起的,由于它们的联系依赖于外在的因果链条,这种观点也被称为外在主义。近年来,关于语境论(textualism)与语义的最低纲领论(Semantiimalism,或译反语境主义)的讨论也引起了许多哲学家和语言学家的关注。这场争论不仅局限于语言哲学和语言学的范围,而且渗透到了诸如伦理学、认识论、形而上学、心灵哲学等多个研究领域。

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