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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研究1951节选(第1页)

《哲学研究》(1951)(节选)

讲出许多美学上的细微差别是可能的——而这一点很重要。——当然,你说的第一件事可能只是:“这个字词适合,那个不适合”——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但然后你就可以讨论每一个字词造成的所有外延分支的联系。最初的判断不是事情的终结,因为具有决定性的是一个字词的力量范围。

“那个字就在我的舌尖上。”我的意识中正在发生什么?这根本不是要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这句话所表达的意义。更令人感兴趣的是我的行为发生了什么。“这个字就在我的舌尖上”告诉你的是:属于这里的那个字逃离了我,但我希望很快发现它。除此之外,文字表达并不比某些无言的行为做的更多。

詹姆斯[1]在写到这个题目时想要说的是:“多么神奇的经验!虽无文字,文字却在某个意思上已经在那里了。——或者某种东西已经有了,该东西只能变成这个字词。”但这根本不是经验。把它解释成经验的确看起来很古怪。就像把意图释解成行动的伴随物一样;把负一译解为一个自然数也很怪。

“它就在我的舌尖上”这句话同“现在我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了”一样,都不是一种经验的表达。——我们在某些情形下使用它们,而且它们由某种特殊的行为所包围,也由某些特有的经验所包围。特别是,往往紧接着便是找到了那个字词。(问问你自己:“假如人类永远也没有找到舌尖上的那个字词会是什么样子?”)

不出声的“内在”言语并非一个半隐蔽的现象,仿佛带着一层面纱。它毫不隐蔽,但这个概念很容易使我们糊涂,因为它与“外在”过程的概念平行却又不同它吻合。

(喉咙的肌肉是否随着内在言语振动等类似的问题一定很有意思,但并不是我们探讨的范围。)

“内在地说”和“说”之间的密切关系表现在把内在地说的内容大声说出来的可能性和伴随着内在言语的外在行动的可能性上。(我可以内在地唱歌,或默读,或心算,并且在这样做时用手打节拍。)

“但内在地说一些事情当然是我必须学会做的某个活动!”不错,但在这里什么是“做”什么是“学”?

让字词的用法教给你它们的意义吧。(同样,我们在数学中也可以说:让证明教给你所证明的东西吧。)

“那么,我心算的时候,不在真正地算吗?”——这是你自己在区别心算和可感知的算!但你只能通过学会什么是“计算”才能学会什么是心算;你只能通过学习计算才能学习心算。

当我们喃喃地(闭着嘴唇)重复语句的声调时,我们可以在心中非常“清晰地”说这些事情。喉咙的运动也有助于此。然而奇妙的事正是我们这时在想象中听见了谈话,而并非只感觉到了谈话的轮廓,即在喉咙中的感觉。(因为我们也可以想象人类随着喉咙的运动做无声的计算,正如人们可以扳着手指头计算。)

一种假设,假如说某某东西在我们进行内在计算时在我们的身体内进行,只有在指向“我对自己说……”这句话的可能用法时,才使我们感兴趣;即通过这种表达法推断出生理学过程的假设。

别人对自己说的话对我是隐蔽的,这是“内在地谈话”的一部分概念。只是“隐蔽”在这里是个错误的词;因为如果这对我是隐蔽的,那么就应该对他是明显的,他就一定会知道它。然而他并不“知道”它;只对于我存在的疑问,对他不存在。

“别人对自己心里说的任何事对我都是隐蔽的”当然也可能意味着:我基本上猜不出来,也无法根据他喉咙的运动(譬如)看出来(这会是一种可能性)。

“我知道我要什么,期望什么,相信什么,感觉什么……”(以此类推至所有心理学的动词)不是哲学家的胡说,便绝对并非是一个先验判断。

“我知道”的含义可以是“我不怀疑……”,但并不意味着“我怀疑……”这些字词无意思,以及怀疑从逻辑上排除了。

一个人说“我知道”的地方,也可以说“我相信”或“我怀疑”;这里说的都是可以搞清楚的事情。(如果你用“但我必须知道我是否疼”、“只有你才能知道你是什么感觉”等类似的话来反驳我,你应该考虑一下使用这些话的场合。“战争就是战争”也不是同一律的例子。)

我们可以想出一个例子,其中我可以证明我有两只手。然而通常我却办不到。“但你只要把两只手举到眼前就可以了!”——如果我现在在怀疑我是否有两只手,我也不必相信我的眼睛。(我也许会干脆问一个朋友。)

与此相联系的事实,例如“地球已存在几百万年”这个命题比“刚才的五分钟内地球存在着”的意思明确。因为我会问那个说出第二个断言的人:“这个命题指的是何种观察,什么样的观察可以用来反驳它?”——而我却知道第一个命题包含的观念和观察。

“新生儿没有牙齿。”——“鹅没有牙齿。”——“玫瑰没有牙齿。”——反正这最后一个命题,——有人会说——显然是真实的!它甚至比鹅没有牙齿更确定。——然而它却一点也不明确。因为一朵玫瑰的牙齿应该长在哪里呢?鹅的口中没有牙齿。它的翅膀下当然也没有,但人们在说它没有牙齿时指的并不是这里。——啊唷,假设有人说:牛嚼过了食物然后又排泄给玫瑰,因此玫瑰的牙齿长在动物的嘴里。这并不荒谬,因为人们事先并没有在玫瑰的什么地方找牙齿的概念。(与“别人身上的疼”的联系。)

我可以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但无法知道我在想什么。

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正确的,而说“我知道我在想什么”是错误的。

(整个哲学的云雾凝结为一滴语法。)

“一个人的思想在他的意识中隔离地进行,与它相比较,任何物理的隔离都是向公众的展示。”

假如有一种总是会阅读别人无声的内心语言的人——譬如通过观察喉咙——他们是否也会想完全隔离这图画呢?

假如我用一种在场的人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对自己讲话,我的思想对他们来说就是隐蔽的。

假设有个人,他总是能猜对我在思想中对自己说的话。(他是如何做到的暂且不管它。)但他猜对的标准是什么?唔,我是个很可靠的人,我证明他猜得对。——但难道我不会弄错吗?我的记忆是否会欺骗我呢?当我表达我自己的心里想的话时(不说谎),是否会始终都是这种情况呢?——但现在情况的确是:“我的心里发生的东西”根本不是要点。(在此我画的是一条结构线。)

我如此如此想过的坦白,其真实性的标准并不是对一个过程真实描述的标准。真正坦白的重要性并不在于它是对一个过程的某一正确报告,而在于能从该坦白中产生的特殊结果。他的真实性由真实的特殊标准做担保。

(假定梦可以提供关于做梦人的重要信息,该信息提供的东西将会是梦的真实说明。至于做梦人醒来以后报告梦时的记忆是否会欺骗他,这个问题不会出现,除非我们真的为报告和梦的“一致”制定了一个全新的标准。该标准在此给了我们有别于“真实性”的“真实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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