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坚固,而制度之恶坚固,是因为它有变形的能力,无处不在,但又抓不到,打不着。鉴于此,我有意突破理想化的叙事方式,直面法国历史的复杂性:旧制度与启蒙精神格格不入吗?启蒙事业能否为文人垄断?承载现代理想的文字一定是真理的使徒,而非谎言的同谋?文字与现实分裂后,它会沉醉于虚幻,这会不会威胁到现代历史意识?现代人对于启蒙形而上学的热爱有哪些弊端?启蒙是革命的起源,还是说触发革命的因素同样触发了启蒙?革命是终结了旧制度还是延续了旧制度,不合时宜的传统被打碎后就会消散?民族知识结构的分裂和情感共同体的破碎与革命暴力的失控有何关系? 我尽力搜集档案,熟悉故往人物的心理世界,但这不意味着我离真实更近。历史档案并非确定无疑的研究基础,一个人借助档案自圆其说,却不能说自己看到了真理。“档案不是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