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于《因得啰菩提手印道要》中这四喜被称为“上降四喜”,曰:“[明点自]顶降至喉,即是初喜所摄四喜;[自]喉[降]至心间,即是上喜所摄四喜;[自]心[降]至脐间,即是离喜所摄四喜;[自]脐[降]至[金刚]珠之顶,即是同生所摄四喜。”见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明抄本。
[34]《依吉祥上乐轮方便智慧双运道玄义卷》,《大乘要道密集》卷一,第24-27页。
[35]《端必瓦成就同生要》中也说“执持仪轨”,实际上是指“持风心之护”(rlungsemsgzungbabstanpa),其修法相对而言要简单得多,有四种:一、细如藕系,二、铦如枪锋,三、断如锐刃,四、滑如镜面。参见柴冰上揭文,第183-184页。
[36]《依吉祥上乐轮方便智慧双运道玄义卷》,《大乘要道密集》卷一,第27页。亦见于《道果延晖集》,《大乘要道密集》卷一,第17-18页。
[37]参见Wedemeyer,“Beef,Dogahologies:otativeSemiotiMah?yogaTantraRitualandScripture”,Histion,vol。75,no。2,2007,pp。383-417。值得一提的是,藏传佛教自身对有关密法修习的名相的理解也有“实指”和“喻指”两种,甚至也有“涵指”。在萨思迦三世祖名称幢所造《大乘密藏现证本续摩尼树卷》中提到“如实作解”(sgrajibzhinpa,即“实指”)和“随宜消释”(sgrajibzhinmayinpa,即“喻指”)两种解释法,其中“一如实作解者,即‘母’等八亲及‘婆罗门’等八类,通成一十六种,《本续》云‘亲母及亲妹’等八种亲,又云‘舞染金刚母’等八类是也。二随宜消释者,将母等八亲转成婆罗门等八类。故《三菩提》云:‘为母二生佛,女是勇健母,妇成魁脍母,姊妹为舞母,染是姊妹女。’世母等八亲之名而转说成染等八母。”而可以说是“涵指”的是所谓“连续灌顶者”(dbangdangrjessu'brelpa,意谓“与灌顶相联结者”)和“等同功德者”(yontandangmthunpa,意谓“与功德随应者”),即将实修时的手印(dngoskyiphyagrgya)呼为母等,并成为其所具功德之象征。即曰:“三连续灌顶者,举一手印而具八体,将密灌顶手印而呼为母等。四等同功德者,以是手印约功德体辨,每一手印具十六德,方成母等,故《本续》前分第五品云:‘因生众生故,以智号曰母。’”见《大乘要道密集》卷三,第4-5页;藏文版见Gragspargyalmtshan,rGyudkyimngsparinpoche'iljonshingzhesbyababzhugsso,Saskyabka''bum,vol。3,ThepleteWyalmtshan。bSyamtsho,p。Tokyo,1968,p。42-44。
[38]《依吉祥上乐轮方便智慧双运道玄义卷》,《大乘要道密集》卷一,第29页。
[39]《依吉祥上乐轮方便智慧双运道玄义卷》,《大乘要道密集》卷一,第29-31页。
[40]《依吉祥上乐轮方便智慧双运道玄义卷》,《大乘要道密集》卷一,第31页。
[41]对应藏文作:dngoskyiphyagrgyadangsnyomspar'jugpa'itshulgyisbgrubskyangrungbltabadangregpa'itshultsamlabrtennasbsgrubskyangrungyesheskyiphyagrgyalabrtennasbsgrubskyangrualazhonpasgang'dodsarmyurduphyinpaltarsangrgyaskyissarmyurduphyinbyedpa,见SlobdponIndrabhūtismdzadpa'iphyagrgya'ilamskor,p。466。
[42]《依吉祥上乐轮方便智慧双运道玄义卷》,《大乘要道密集》卷一,第29页。
[43]一说一切无上瑜伽部之母续皆有四手印,细分外、内、显现和大手印四部,外修业(行)手印、内修记句手印和拙火定、显现则修法手印和幻身定、大手印则修光明定和俱生喜。murgyudthamscadphyagrgyabzhistephyilaskyiphyagrgyanangdamtshiggiphyagrgyagtummosnangbachoskyiphyagrgyasgyulusphyagrgyai'odgsaldanglhancigskyessbyrdorje,Zablamn?rsalbyedspyigkhridyigdangbcaspabzhugsso(《甚深道捺啰六法之作明总纲与指南》),Rangbyungrdorjebka''bum。
[44]《依吉祥上乐轮方便智慧双运道玄义卷》,《大乘要道密集》卷一,第28页。无二金刚(gNyismedrdorje,即铭得哩斡师Maitrīpa)造《四手印要门》(Phyagrgyabzhi'imanngag)中对大手印之定义如下:“大手印者,诸法无生之本性双运,离二取之分别,舍弃烦恼与所知等障,如实觉受自性,乃无垢之果。彼之真性者,非边、中诸法具色,遍满一切,不变、乃一切时。是故,大手印者,于一刹那现成正等觉,于四刹那和四喜无分别(phyagrgyaiscadskyebamedpa'ingobozungdu'jugpagzungbadang'dzinpapadangbralbanyspadangshesbyalasogspa'isgribpaspangspajiltapabzhinduranggimtshannyidnyamssumyongspastedrimamedpa'i'brasburbrjoddode'ingobonimtha'dbuskyiscadgzugspadangthamscaddukhyabpadangmidusthamscadpa'odesnaphyagrgyaiskadgcigmaggsparsangsrgyaspasteskadgcigmabzhidangdga'babzhirdbyebameddo见《德格版西藏大藏经》No。2295,bsTan’gyur,zhi,214a6-7。
[45]《二入四行论》云:“夫入道多途,要而言之,不出二种,一是理入,二是行入。理入者,谓藉教悟宗。深信含生,同一真性,但为客尘妄[想所]覆,不能显了。若也,舍妄归真,凝住壁观,无自无他,凡圣等一,坚住不移,更不随于文教,此即与理冥符,无有分别,寂然无为,名之理入。”关于《二入四行论》的不同文本,参见林世田、刘燕远、申国美等编,《敦煌禅宗文献集成》,北京: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上,第367-437页。
[46]藏传佛教传统中有将噶举派所传的大手印法指称为“和尚之教者”,二者于觉悟之进路上确有明显的相同之处。晚近Klaus-DieterMathes先生专力于研究西藏所传大手印法的印度源流,将大手印法分成显教之大手印和密教之大手印,并观察其合流的过程,肯定西藏所传大手印法之印度源头。参见Klaus-DieterMathes,“BleraswiththeTantras:TheirīpaandhistheformationofSūtraMah?mudr?intheKagyuSchools”,TibetanBuddhistLiteratureandPraxis:StudiesinitsFormativePeriod900-1400。Ed。byRonaldM。DavidsonandK。Wedemeyer(ProgsoftheTenthSemiS,Oxford2003,vol。104)。Leiden:Brill,2006,pp。201-227。
[47]参见沈卫荣《“怀柔远夷”话语中的明代汉藏政治与文化关系》,见氏著《西藏历史和佛教的语文学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586-613页。
[48]《庚申外史》和《元史》中均无双修明妃之年龄的记载,此显为小说作者之杜撰。《因得啰菩提手印道要》中有说明母之年龄如下:“依彼等之年纪,则十二岁母为上上,十六岁母为上,二十岁母为中,二十五岁母为下。”此或可足证此处之小说家言纯属无稽之谈。国家图书馆善本部藏本,第3页。
[49]《僧尼孽海》,明清善本小说丛刊初编,第十八辑,艳情小说专辑,台北:天一出版社,1985年。
[50]详见高罗佩著、杨权译《秘戏图考——附论汉代至清代的中国**》,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317-319页。有意思的是,《道果延晖集》(《大乘要道密集》卷一,第16页)中述修欲乐定略道之终截时,也提到了“象迭”“虎啸”“猛兽吐”“狐齅”等势,但与此述之“九势”毫无关系。其云:“疏终截者,颂曰:象迭当于脐间交按二拳,用力称迭,及虎啸次按心间力称兮吽,猛兽吐次按喉间力称诃诃,狐齅次按顶旋而兮兮,以鼻齅风,从脐、心、喉、顶次第当提携,即拳按脐等,如前侧注也,解脱印令均谓解脱印,如法作已,纽身上下,遍折身分,左右二手,而于左右如束腰带,使菩提均。”《大乘要道密集》卷一,第16页。
[51]同样的例子也可见于将或源出于道教的所谓“磨脐过气之法”来附会元代的“大布施”或者“大喜乐法”。明人笔记《留青日札》卷27记载:明时“有**妇泼妻又拜僧道为师为父,自称曰弟子,昼夜奸宿**乐。其丈夫子孙亦有奉佛入伙,不以为耻。大家妇女虽不出家,而持斋把素,袖藏念珠,口诵佛号,装供神像,俨然寺院。妇人无子,诱云某僧能干,可度一佛种。如磨脐过气之法,即元之所谓大布施,以身布施之流也。可胜诛邪!亦有引诱少年师尼,与丈夫**乐者,诚所谓欢喜佛矣”。参见田艺蘅《留青日札》,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511页。对所谓“磨脐过气之法”之来历,笔者尚无从查考,《西游记》第二回载悟空向祖师须菩提问道,其中有云:祖师道:“教你‘动’字门中之道,如何?”悟空道:“动门之道,却又怎么?”祖师道:“此是有为有作,采阴补阳,攀弓踏弩,摩脐过气,用方炮制,烧茅打鼎,进红铅,炼秋石,并服妇乳之类。”见《西游记》,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第17页。此处祖师所言“动门之道”,显然都是与道家的**相关的东西,故“磨脐过气之法”当也是道家的修法,与藏传密教无关。可它常被人用来比附藏传密教的“大喜乐禅定”。《僧尼孽海》中《沙门昙献》一节,说昙献“善运气术,其畜物时缩时伸。缩则有若大阉,伸则长至六七寸,粗硬坚热,手不能捱。故当夕僧欲无不皱眉咬齿。居寺半载,以讲经说法为名,煽惑妇女,四方男妇环听者,莫计其数。献选拔男女之尤者,分列左右为首足弟子。男则传戒授法,女则摩脐过气”。这显然也是附会了《元史·哈麻传》中所记载的“以运气术媚帝”的“演揲儿法”和“秘密大喜乐禅定”,并用道家的“磨脐过气之法”给这两种外来的秘法作了一个注脚。
[52]《僧尼孽海·沙门昙献》。
[53]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余》卷6,《板**凄凉》,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116页。
[54]参见沈卫荣上揭文《神通、妖术和贼髡:论元代文人笔下的番僧形象》。
[55]《庙学典礼》卷3,《文渊阁四库全书》本,648册,第360页上。
[56]丁耀亢,《续金瓶梅》,济南:齐鲁书社,2006年,第277-279页。
[57]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26,《春画》有载:“予见内庭有欢喜佛,云自外国进者。又有云故元所遗者。两佛各璎珞严妆,互相抱持,两根凑合,有机可动,凡见数处。”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659页。
[58]《元史》卷43,《顺帝纪六》,第918-919页。基本相同的记载也见于《庚申外史》卷2,其中于上引段落之前云:“而帝方与倚纳十人行大喜乐法,帽带金玉佛,手执数珠,又有美女百人,衣璎珞,品乐器,列队唱歌金字经,舞雁儿舞,其预选者名十六天魔。”见任崇岳《庚申外史笺证》,第89页。《元史》与《庚申外史》对于“十六天魔舞”的记载基本相同,当是同一来源。此或《元史》再次取材于《庚申外史》也未可知。
[59]张昱,《辇下曲》,《张光弼诗集》卷3,四部丛刊续编本,72册,叶12上、15上。
[60]朱橚,《元宫词》,《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24,济南:齐鲁书社,1997年,第270页。
[61]《草木子卷三·杂制》,北京:中华书局,1956年,第65页。
[62]任崇岳,《庚申外史笺证》,第103页。
[63]《农田余话》卷上。参见王颋《妆女组队——“天魔舞”的传播及渊源》,《西域南海史地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276-292页。
[64]汉文文献中最早出现“十六天母”的记载当是见于《俄藏黑水城文献》中的一部传自西夏时代的题为《大集轮□□□声颂一本》的供养上乐中围的长篇仪轨中,其中有包括音、义两译的“十六天母”的完整名录。见《俄藏黑水城文献》第二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113页;在现藏于北京国家图书馆善本部的一部西夏时代汉译的《吉祥上乐轮本续》释论——《新译吉祥饮血王集轮无比修习母一切中最胜上乐集本续显释记第三》的残本中就有两段以“十六供养天母”供养吉祥上乐轮中围的内容。元代畏兀儿文译《吉祥上乐轮中围现证修习仪》中所见的“十六天母供养”,参见GeKaraaerZieme,FragmerischerWerkeinuigurischerübersetzung,Berlin:AkademieVerlag,1976,pp。37-41。
[65]参见沈卫荣、李婵娜《“十六天魔舞”源流及其相关藏、汉文文献资料考述》,载沈卫荣主编《文本中的历史:藏传佛教在西域和中原的传播》,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12年,第499-564页。
[66]'dodpamnyampanithamalpa'i'dodchags'dinyidlamdubyaslarimgyisthamalpa'i'dodyidsnyingrjeposkunnasbslangspa'ibyangchubkyisemssubsgyurlasemsthamscadkyidspa'isangsrgyasthobparbya'osnyampani'dodpamnyampa'o,见SlobdponIndrabhūtismdzadpa'iphyagrgya'ilamskor,p。4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