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自觉多吃了两口。太子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别气坏身子。”
她这一番话半真半假,想他是真,想吃冰酪也是真,但因为想他茶饭不思是假,纯粹贪嘴了而已。
她嘴巴甜如蜜,左口一个“太子哥哥”,右口一个“想他”。叫得陆奉浑身舒坦,不过她这点儿小道行,还入不得陆奉的眼。
他道:“即日起,戒冰一个月。”
对上她可怜巴巴的眼眸,禁一个月的冰,已是他能想到的最重的“惩罚。”
陆奉虽疼宠她,但在有些事上说一不二,固执且刚硬。江婉柔见好就收,领了“罚”,咬着唇道:“是。我知道太子哥哥是为我好,柔儿知错。”
她发髻凌乱,衣衫半褪,身上唯一蔽身的衣裳是他的外衫,因受了惊,面颊薄红,乌黑的眼眸湿漉漉。
他方才差点失控,要了她。
即使如此,她对他毫无惊惧怨怼。她正披着他的衣裳,可怜巴巴地说:“柔儿知错。”
陆奉黑眸沉沉,他看着她,忽然轻叹一口气,道:“半月后叫太医把脉,倘若身子无恙,可解禁。”
她身子娇,冬怕冷,夏怕热。今年夏天的日头毒,真不叫她用冰,未免太过苛责。
陆奉转身出去一趟,片刻折回,握上她捂紧胸口的手。
“松手。”
方才的事已经远远超出了少女的承受范围,即使如此,他一开口,江婉柔想都不想,乖顺地松开。
属于男人的墨色外衫滑落,露出少女雪白光洁的肩头,浓稠的墨色和极致的雪白,混和她原本炽红的裙摆,有种说不出的艳丽风情。
陆奉眸光微黯,他伸出手,依次解开她的外衫,罗裙,轻薄的中衣,贴身的小衣……
接着拿起一旁的新衣,给她一件件穿上。女儿家的衣裳繁杂,陆奉曾经也是手忙脚乱,现在已经得心应手。上辈子她服侍他穿衣,这一回换他来。
江婉柔小时候乖巧伶俐,跟个雪娃娃一样,任他怎么摆弄都乖乖的。他带子系错了,她睁着黑黝黝眼眸,嫩声嫩气道:“世子哥哥,应该是这里。”
看得陆奉心肠柔软,甚至突发奇想,沉下心给她梳发髻。奈何陆世子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却单单在一缕青丝面前犯了难,那双粗糙的大掌习惯了舞刀弄枪,实在拿不来钗环。
……
不出片刻,一位少女亭亭玉立在眼前,仪态万方,明艳照人。
陆奉早已把她视为囊中之物,他逡巡她的全身,满意地颔首,道:“用过膳,早些休息。”
“你去哪里?”
江婉柔心中一紧,虽然他刚才那么凶,还禁她的冰,但她也是真的想念他。
还没说几句话,怎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