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破碎感。
但她的眼睛还活生生的,不肯屈下,没有丧失希望,像烧不尽的野草。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缓缓咽着,等喝完了,才意味深长地开口,“今晚你门禁过了吧。”
他没说太直,给留了余地,好似顾着她面子,但又不是真顾着她面子,反而是挑明。
孟秋睫毛一抖。
赵曦亭拿起手机低头敲字,问:“饮料喝什么?”
孟秋深吸一口气:“你随便点吧。”
半小时后送上来几碟海鲜生腌,摆盘摆得很漂亮。
赵曦亭帮她摆好餐具。
孟秋食不知味地夹了一片三文鱼,就把筷子放下了。
赵曦亭吃得很矜贵,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连咀嚼声都没有,鱼肉好像在他口腔化掉了。
他和她慢慢聊天,“打车过来的?”
孟秋:“对。”
赵曦亭剥了只虾,放在她面前。
“路上堵么?”他问。
孟秋低头看了眼,没动。
“还行,不堵。”
赵曦亭嗯了声,“这个点人不多吧。”
他放过来第二只虾肉,孟秋轻轻拨弄碗里的鱼片,转圜着,“可能是。”
赵曦亭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笑了一声。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好一阵,谁都没提她是来做什么的,今晚要不要回去。
一顿饭吃得马放南山天下太平。
赵曦亭吃完了,慢悠悠从湿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指尖搓了搓。
他剥了不少虾,白皙的指甲边缘堆起红,像无心出岫的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