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琢菲对他很好,把他当成独立健全的人来对待。
他理所应当,无可救药地喜欢她。
说来,他这份喜欢也算不上纯粹。
当他年纪渐长,性格也越发叛逆。
出于报复养父母的心态,他会故意挑家里人都在的时候,在房间强吻琢菲。
那一刻,他扮演成她亲弟弟,故意喊她“姐姐”,逼问她,他这样叫,做这样的事,像不像乱。伦。
他和琢菲因此爆发过大大小小的争吵。
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他忘了这份感情是报复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
最后一次吵架,琢菲再没回来。
他平生第一次尝到痛彻心扉的悔意。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爱一个人如同做她捏出的雪人。
一旦开始融化,只会面目全非。
他在姐姐那里融化的雪人,似乎把病症传染到了孟秋那里,他们的关系渐渐憔悴不堪。
孟秋收到物流公司的电话,在她预约好的时间。她把纸箱推了出去。
她不知道章漱明在想什么,说完那些之后,他一直在书房。
她把钥匙放在玄关一个陶瓷盘上。
这个陶瓷盘还是她出去玩的时候买的。
物流公司的工作人员在打单子,她等他们清点完签字。
章漱明走出来,像是整理完了情绪,恢复往日从容的样子。
“好,没关系。”
“你讨厌我没有关系。”
“我还是可以帮助你,英国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认识各式各样的人,只要你想走,他再手眼通天,我也能帮你走。”
孟秋居然没有太惊喜。
章漱明这段话让她想起几年前,赵秉君也是如此温和地宽慰她,告诉她,他可以帮她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