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势太大,孟秋硬着头皮往下说:“这几年你没有我也能过,事实证明……或许你也不是非我不可。”
“如果你认为当年我不告而别很对不起你的话,我现在和你道歉。”
赵曦亭把烟衔唇上,低睫拢住一簇—火。
她在和他做了断。
真正的了断。
不然哪里肯低这个头。
但她是不是把他想得太薄情了。
有些事想忘就能忘?
空气静得发窒。
孟秋抽空看了眼对面的人。
神色很淡。
赵曦亭开了点车窗,点上烟,眼眸望向外面冗长的路,像临近薄夜出海的船,航线未可知,又遥远。
他明明平静极了。
孟秋却感到一丝恐慌。
他晾了她好一会儿,仿佛一直在想一件事,磕了磕烟,转过头,眉眼疏朗,像是脾气极佳,终于肯开腔。
他语气松弛,满不在乎,“和你交个底吧,孟秋。”
他眼眸毫无情绪地挪过去,凉薄渗人,“事到如今,你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明白没?”
他平静的样子像宗教画上悲天悯人的善人。
但言辞却在犯罪。
怎么有他这样变。态的人。
孟秋情绪一起伏,呼吸急促,被烟呛着了。
赵曦亭恍若不闻,垂下睫又抽了一口,对话空了片刻。
他看向外面,好一会儿,用一种极为怜惜又贫瘠的语气开腔。
“你和他睡没睡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