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手杵在半空中进退无措。
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她那只,攥紧,让她有处安放。
容承洲抬手,只拿了那份份子钱,放进她手心里:“这是教官心意,你安心收下便好。至于医药费,我已经转到了你卡里。”
卢教官调侃他:“哟,我的关门弟子知道关心老师啦,还知道帮我省退休金了。”
容承洲看他一眼,没跟他抬杠。
本就是借此机会让他见见他的已婚妻子,顺便治疗他久治不愈的顽疾。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卢教官,到时候您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江茗雪诚恳地说。
份子钱都收了,婚礼必定要办的。
卢教官摆手,指着自己扎满银针的腿:“婚礼我估计是去不成了,你们不用管我。”
江茗雪看着他的腿,不知该如何安慰。
握住她的那只手攥得更紧,沉稳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来接你。”
卢教官开玩笑说:“行,那你可得开飞机来,我好久没坐过飞机了。”
他眼睛是笑的,却隐约有泪花。
“嗯。”
容承洲答应得郑重,江茗雪知道他一定会做到。
膝盖上的针也都取下了,柏东恰好背着药回来,江茗雪向卢教官讲了注意事项和用药方式,就收拾医疗包准备回去了。
她拎起医疗包打招呼:“卢教官,我们就先走了,您按时吃药,我明天再来给您针灸。”
“好好,今天辛苦你们了,你们路上慢点啊。”
“好的……”两个字刚说完,手里的药包就被容承洲拿过去,另一手紧紧握住她的,“你注意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卢教官看着两个年轻人如胶似漆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行了行了,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快走吧走吧。”
容承洲略一颔首,牵着江茗雪一起出去。
大约是想让年过七旬的卢教官相信他们感情很好,直到出了卢教官家中的铁门,他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江茗雪任他握着,跟着走到门口,旁边停着一辆黑色军用越野车。
“这是你们部队的车吗?”
“嗯,今天外出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