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的瞬间,老汉愣住:“你们是谁,来——”
喊声未出口,便卡在喉咙里。
老汉垂眼看着脖颈的匕首,颤抖着说:“饶命。”
打开了门,不消一刻钟,赵淮带来的人就把控住府邸。
手下的人在一间屋子外守着。
萧观缓缓迈步进去,看到地上被剑胁迫的女人,眼中有泪,不敢出声。
只匆匆一扫,他便看向一边低头沉默的男人。
萧观唤他:“五皇兄。”
男人抬起头来,正是被贬为庶人的萧济,昔日的定王。
他讥讽地说:“草民如今还当得陛下一声皇兄,真是倍感荣幸。”
萧观面无表情问:“人呢?”
萧济面色一变:“草民听不懂陛下的意思。”
赵淮忽然动了,直直朝墙上的字画去。
在萧济一声“慢着”的喝止声中,赵淮扭动字画卷轴,书架吱呀着移开了。
书架之后的空间一览无余,正躲着一个抱着脑袋发抖的男孩。
赵淮将男孩提了出来。
地上那女人扑过来:“我的孩子!”
最终被赵淮的手下按住。
萧观蹲下身看着这孩子,一身新衣新鞋。桌上还有冒着热气的饭菜,料想他来之前,这孩子正在过生辰。
他问这孩子:“多大了?”
男孩眼神怯懦:“七、七岁。”
说完,男孩眼神游移,求助地看向萧济:“爹……”
萧观笑出声:“比阿荷还大一岁。皇兄,你把侄儿像老鼠一样藏在地下七年,不觉得愧做父亲吗?”
萧济激动地说:“我倒是想让他在地面上!你肯让他活吗?”
萧观说:“长大之后,他不会像你为难我一样,为难阿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