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济定定看着男孩,不语。
萧观起身,摸了摸男孩的脑袋,转身离开。
赵淮一直跟在他身侧,好笑地说:“这庶民鬼迷心窍,真的听了老仆的谗言,以为生个孩子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简直异想天开。”
萧观嘱咐他:“处理了。”
赵淮一顿:“陛下的意思是……”
萧观的语气淡淡:“留着那女人,以后他生几个,你便处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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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深夜,马车才回到皇宫。
萧观回宫时,太后的凤驾被拦在承天宫外。
一行宫人脸色为难,围成人墙,堵住了太后的去路。
萧观令人退下,太后此时也看到了他,面有怒容:“你教的什么好儿子,竟把阿序的鼻子打出了血。可怜他小小年纪,被太子吓得连实话都不敢说!”
不敢说话,不是被太子吓的,约莫是被他吓的。其余之事,他倒不清楚。
萧观看向李朝恩。
后者刚才已被宫人倒了一耳朵话,此刻正好把今日发生之事告诉他。
萧观听了也是皱眉:“太子确实没被儿臣教好。若他被教得儿臣一样的性情,就该杀了敢在他饭菜中动手脚之人。”
太后瞪大了眼:“你!”
萧观说:“太子心慈手软,不肯杀人。母后最好管住那孽种,别逼儿臣亲自动手。”
太后眼皮一翻,气晕了过去。
萧观面不改色,吩咐宫人:“送太后回宫。”
送走太后,萧观本意入殿。然而行至殿门前,他再度想起太子,于是转身吩咐:“摆驾,去东宫。”
到东宫时,他并未让人通传。
因太子守礼太过,每次知道他来,总会早早立在门外候他。血亲父子,疏离如君臣。
萧观悄然来到东宫,正撞上急急忙忙往外端水的宫人。
李朝恩斥道:“陛下面前,安敢放肆!”
一室宫人慌张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