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递给杏娘一瓶:“来,试试哪瓶更烈?”
宋湄豪气万丈地一次灌了半壶。
不到一刻钟,后脑像是被人打了一棍,闷闷地疼,步子也不稳了。
杏娘摆了摆手,见宋湄双眼发直、没有反应。
看了看四下,没人,借着低声问宋湄:“娘娘,解药在哪呢?”
宋湄腾地站起来。
杏娘吓了一跳,却见宋湄晃了晃手指:“这瓶酒不行,换一瓶。”
杏娘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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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梦书站在承天宫外。
陈寺忽然出来,叫了他一声,冯梦书慢慢回神。
国舅贪墨的案子不对劲,他这几日终于找到了不对之处。
国舅府里的账册支出与防御工事的欠缺根本对不上,若说国舅藏了起来,那么银子到底去哪了?
就连死也不肯说出来吗?
这不对。
唯一可靠的说法,贪墨的不止国舅一人,除却国舅挪走的部分外,还有更大的一部分银子,让旁的官吏拿走了。
国舅有罪,但或许罪不至此,此案还有旁的漏网之鱼,且是大鱼。
冯梦书将搜集到的佐证交给陈寺,陈寺转交给皇帝,皇帝一页一页翻看着。
听着冯梦书的禀报,皇帝并未出声。听完之后,也并没有如冯梦书一般的愤慨。
而是平静问道:“这件事,你与几人说过?”
冯梦书一瞬间后背发凉,他似乎揣测错了圣意:“事关重大,只与陛下提过,但证据是孙——”
皇帝打断他,没有要听下去的欲望:“冯主事,你可知当初为何朕看重你?”
调任工部,是孙廷玉私下与他说妥后,皇帝亲自下令。
孙廷玉数次向他传达,皇帝对他委以重任,望其恭谨谦逊,做出一番功绩。
冯梦书跪地:“因皇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