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是真的写不出来了。
宋湄讪讪止住原本准备的威胁,揉了揉拍麻了的手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那且听我一言吧。”
宋湄怀疑太子不会喝酒。
她把这个怀疑告诉了杏娘,杏娘一脸不相信:“咱家乡那儿的老少爷们都会喝,连老娘们儿都会喝,太子怎么能不会喝?”
她们老家的县太爷都能喝二斤半,这一层层往上递推,太子爷不应该很厉害吗?
杏娘来回踱步,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乖乖,那可是太子爷呐!”
这有什么奇怪的,太子还不会打架呢。
不过被杏娘念叨的次数多了,宋湄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她不比太子那个满身心眼子的,能从人的一句话推测出来信息。
万一是她理解有误呢?
杏娘说的对,这可是一国太子,对她当然有所隐瞒。
但不管怎么样,宋湄还是想试试,且打算提早做准备。万一是真的,她不能错过这个万一。
除了过生日,她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说服太子,顺理成章地拥有出宫的机会。
而生日一年只有一次,错过这一次,就得等下一年。
下一年里,万一太子的神经病程度日益加深,她就不好走了。
而东宫从内到外确实如太子所说把控严密,要她研制毒药什么的根本不现实。
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把太子灌醉,且是用最小的量拖延最长的时间,只有这样,才不能让人察觉。
但古代的酒根本大差不差,怎么找到最高度数的,还不能让李朝恩、姚金娘之流察觉。
宋湄也只想到一个办法,假托自己喝酒,然后一瓶一瓶来试验。她的同盟只有一个三心二意的杏娘,某种意义上,她只信自己。
就算不成功,也可以为以后做铺垫。
宋湄知道办法很傻,但这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只要能在生日那天争取到和太子独处的机会。
而且,她还有一张不算稳妥的底牌。
宋湄看向外面,以往韩仲月经常在那个地方站军姿。
片刻之后,东宫厨房。
宋湄看着眼前的一排酒壶,深吸一口气,往嘴里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