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湄独自尴尬了一会儿。
太子低头看了看韩仲月:“到政殿来,本宫有话问你。”
说完太子看了宋湄一眼,转身离开,韩仲月紧跟着离开。
宋湄瘫回石桌上。
阿稚偷溜进来:“娘子饿不饿?婢给你带了点心和甜汤。”
政殿门口。
太子忽然停住,折身看着韩仲月:“韩将军,你手中是什么?”
韩仲月双手奉上:“女诫。”
太子问:“宋承徽的书,怎会在你手中?”
韩仲月顿了顿:“属下是……”
太子居高临下:“春三月,本宫驾临冯府,你也跟在本宫旁边,是不是?”
韩仲月低着头,看见太子金线勾勒的白色衣摆。
春三月冯家花亭,似乎也是这样一片衣摆,又好像不是,他记不清了。
只记得暴雨倾盆,花枝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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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湄继续听赵尚仪讲女诫。
赵尚仪讲完了妇德妇容妇宫,又扯到如何服侍太子衣、食、住、行,大致是这些内容,宋湄昏昏欲睡。
瞥见立在不远处的韩仲月,宋湄立刻清醒,发现他站姿不端正,宋湄怀疑他在偷懒。
可到底看着不对劲。
趁休息的时候,宋湄问阿稚是怎么回事,阿稚说:“韩将军昨夜受了杖刑。”
“是太子打的?”
宋湄一下子就想到,是不是因为她戏弄他,所以狗太子看见了迁怒他!
阿稚摇头:“太子并未下令,好像是韩将军自行领罚的。”
那宋湄就不太懂这种人的脑回路了,上司没说罚,还有自己上赶着挨打的吗?
阿稚说:“韩将军是个实诚人呢,说杖责十棍,一棍都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