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
这不仅仅是反驳,而是在宣告一个事实。
邢渊伸出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
“没有……刀鞘?”他缓缓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
这一刻,他对凌曜的征服欲望达到了顶峰。
我饿了
他正要开口,用更激烈的手段碾碎这可恨的冷静——
“我饿了。”
凌曜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那声音平稳,自然,甚至还带着一点理直气壮。
没有恐惧,没有乞求,就像是在安全局办公室里,对着科烬或者叶迁说“奶茶没了”一样平常。
“……”
邢渊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情绪,仿佛都被这三个字按下了暂停键。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束缚在台上、衣衫不整、上半身几乎完全裸露、却一本正经说着“我饿了”的凌曜。
在这种时候?
在刚刚经历了精神与身体的双重侵犯之后?
在他几乎被剥开、如同待宰羔羊般被束缚在这里的时候?
他……说他饿了?
邢渊眯起眼睛,审视着凌曜,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或算计。
紧接着,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一种疯狂的意味。
“饿了?”他重复着,仿佛在品味这个词的荒谬。
“想吃东西?”邢渊的声音里重新染上了那种愉悦的、带着宠溺的调子,仿佛刚才的挫败从未发生,“当然。”
“你想吃什么?奶茶?蛋糕?还是什么菜?”他报出一连串选项,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高级餐厅为情人点单,
“只要你说的出来,我都能给你弄来。”
他这话并非虚言。
以他的能力,满足凌曜的口腹之欲,易如反掌。
他甚至觉得,如果凌曜此刻说想吃月亮,他可能真的会开始认真考虑怎么去炸一块下来。
凌曜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他侧着头,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然后报出了一串听起来就热量爆炸的清单:
“全糖奶茶,加双倍小料。”
“巧克力蛋糕,要流心多的。”
“还有……红烧肉,糖醋里脊,清蒸鱼……”
“好,都依你。”邢渊答应得干脆利落,
随后命令被高效执行。
没过多久,凌曜所点的食物便被送了进来。
食物被放在一个移动餐桌上,推到了束缚椅旁边。
紧接着,邢渊又拿出钥匙,解开了凌曜一只手腕上的铐子。
金属铐环弹开的声音清脆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