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感到一阵恶寒,语气更冷:“跟你玩?代价太大,不划算。”
“哦?”邢渊拖长了语调,
“我可以给你开个无法拒绝的价码。比如……你一直想知道的,‘曙光’之下的真相?或者……我本人?”
“免了。”凌曜毫不客气,“你的真相和你自己,还是留给睢鸩博士当实验素材吧。”
然而,就在他准备结束这场无聊的午夜骚扰时,邢渊的声音忽然变了。
剩下一种认真和……期待。
“凌曜。”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没有加任何头衔或戏称。
“下次。”
“你亲自来。”
“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一丝仿佛是温柔的蛊惑,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种……偏执。
然后,不等凌曜做出任何反应——
通讯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凌曜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终端,僵在原地。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
邢渊最后那句话,那几个字,仿佛还带着对方的体温和气息,萦绕在他的耳畔。
下次。
你亲自来。
好不好?
那语气……
他感到一股极其细微的、却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邢渊……
这次好像……
是动真格的了。
这个认知让凌曜感到一阵莫名的不适。
他讨厌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也讨厌邢渊那种仿佛已经将他视为囊中之物的态度。
邢渊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单纯地挑衅。
他是真的在计划着什么,一个需要凌曜“亲自”在场的局面。
而那个局面,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凌曜皱紧了眉头,他感觉到,这场棋局的风向,似乎开始朝着某个不可预测且极度危险的方向偏移。
而那个人,已经不再满足于隔空对弈。
他想要……
面对面。
—————
邢渊的电话挂断后,办公室内短暂的寂静被一种无形的紧迫感取代。
沉默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凌曜终于动了动,伸手按下了内部通讯键,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科烬,过来。”
不过两分钟,科烬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制服依旧一丝不苟,脸上看不出半点被从睡梦中叫醒的怨气,只有惯常的冷硬和专注。“长官。”
凌曜直接切入主题,语速不快,但条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