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芙低下眼帘,“正常的没有疾病的身体,面对异性的金玉皮囊都会有反应,这再寻常不过。你长得比他好看,对你更有感觉说明不了什么。”
“可他也是少有的美男子,按你的说法怎样都不至于排斥。”
“因为他经验不如你丰富,吻技极烂,弄得我差点死过去,谁被那样亲都不会有感觉。”
“自欺欺人。”崔令瞻嗤笑,下一瞬拧着眉道,“谁经验丰富了?我那都是在你身上练出来的!”
程芙啐他一口,崔令瞻哈哈大笑,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戏谑道:“我才无所谓,你哪里的口水我没吃过。”
“嘭”的一声,程芙羞愤欲死,脑瓜子里烧起了一团火,两耳轰鸣,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你闭嘴啊!”
她用手打他的嘴。
崔令瞻含笑攥住她腕子,亲亲她指尖,“没必要害羞,我们是世上最亲密的……”
谁能想到毅王私底下如此放浪形骸?
她不是怼不过,只是没有他不要脸。
程芙别开脸不再看他,眼不见为净。
搂着怀中香软的人儿,崔令瞻沉吟片刻,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荀叙拎出来说,“那日你和荀叙偶遇,被他用吃的哄走了对不对?”
“我没那么馋。”
“我知道,反正一对上他的花言巧语,你就没了戒心。可他这个人,风度和体贴只会流于表面,用完饭转头就走,也不知送一送佳人,这才让凌云有了可趁之机。”
“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何要送我?”
“话是如此,从你的角度看没问题。”崔令瞻说,“但他不该,因为他喜欢你,就有责任保护你,倘若做不周全,便是他不配。”
“难道像你一样处处监视我、管着我才叫周全?”
“谁处处监视了?我也是事后调查一圈才得知当日的前因后果。”
程芙绷紧了嘴角,扭过头道:“我觉得他这样挺好,这样我才不累,我喜欢距离感。”
崔令瞻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看来你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对谁有没有兴趣不关你的事。”
“你去勾搭个男人试试,就知道关不关我的事。”
“我就勾搭了,你能奈我何?”
“你放心,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
这日午时付氏来到了京师,刚一下地就被人扶上了一辆气派的大马车,径直来到前门大街的凌府。
她也是在王府生活了多年的人,对京师的各种繁华都心里有底,却做梦也没想到阿云短短时日飞黄腾达成至此,她睁大眼睛打量凌府,忍着恐惧,颤颤问道:“你是不是贪了?”
怕不是个巨贪。
“……”凌云道,“光靠贪哪能够,是祖上产业。”
付氏适才放下不安的念头,真心替他高兴,双手合十道:“甚好甚好,阿云可算熬出头。”
凌云邀她去正堂坐下,婢女端着红漆托盘走进来,为二人沏茶。
“这边我已命人收拾了单独的跨院,你先住进去,若有不妥再命人调整。此处原是父亲的亲族所居,主要是出行方便,有单独的角门直通大街,比走正门省不少路,适合年纪大的人。”
方方面面都周到,付氏哪里能挑剔什么。她又不是不清楚自己以前的居住环境,现今能住一整个跨院,做梦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