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tc越做越好,家人健康平安,就连国庆都活蹦乱跳,”她轻笑一声,“如果真像签文说的那样,我怎么反而越过越好了?”
嵇承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被她用指尖按住了唇。
“至于那些所谓的坎坷——”她的眼神清亮如洗,“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我小时候学骑马也摔断过胳膊,在国外读书时被抢过钱包,接手heartc初期更是举步维艰。难道这些,也要算在你头上吗?”
嵇承越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总是清亮的眸子里有他从未见过的、因他而起的、深重的心疼。
褚吟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颌线,“嵇承越,你给我听好了。”
“当初,是你先来找的我,是你把我拉进你的世界里来的。”
她语气里的委屈和执拗,像个讨要承诺的孩子,却又无比强势。
“既然是你开的口,是你做的决定,那么,除非我亲口说不要,否则,你就不能随随便便说分开,更不能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就想着把我推开。”
她的手微微用力,迫使他更清晰地看到自己眼底的决绝。
“我不准。”
许久,许久。
嵇承越胸腔里那股冰封了许久的寒潮,在她这番近乎蛮横的宣告中,轰然崩塌,碎裂成无数细小的、温热的暖流,汹涌地冲刷着他干涸龟裂的心田。
最终,他将所有试图辩驳的话语,都化作了一声带着无尽妥协和更深沉眷恋的,“好。”
他伸出手,将她重新拥进怀里,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声音闷在她的颈窝,哑得不像话。
“你不准那我就不走。”
“你不怕那我就不放。”
“褚吟,”他唤她的名字,像是一个郑重的誓言,“是你说的你不能反悔。”
普华的项目正式落地。
出差是褚吟工作计划表里板上钉钉的事情。
在公司开完部门例会,她便直接出发前往京市国际机场。
贵宾休息室内,灯光柔和,环境静谧,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气息,衬得这一隅天地愈发宁静。
褚吟和周北北窝在舒适的沙发里,面前摊着平板电脑和几份文件,两个人正低声讨论着普华heartc分店的最终落地细节。即便是身处候机间隙,她们也争分夺秒地核对流程,确保万无一失。
“普华那边的消防验收已经通过了,比预期提前了两天,”周北北滑动着屏幕上的进度表,语气轻松,“装修团队这周末就能完全撤场,接下来就是设备进场和人员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