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承越”她颤声,带着无助的呜咽。
“嗯,我在。”他含糊地应着,动作没停,耐心地取悦着。
直到她意识涣散,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细碎呜咽着到达顶点之后,嵇承越才抬起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
褚吟喘息稍定,看着他依旧紧绷的身体和额角的细汗,心里又软又涨,还带着一丝过意不去。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泛红的脸颊,“那你你怎么办?”
她咬了咬下唇,眼睫轻颤,鼓足勇气迎上他灼热的目光,声如蚊蚋,“我我也可以帮你。”
这句话像最后一点火星,彻底点燃了嵇承越苦苦维持的理智防线。
“怎么帮?”他气息不稳地追问。
褚吟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用嘴。”
嵇承越闻言,眉梢高高挑起,喉间溢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哟——”
这一声带着十足的戏谑和不可思议,瞬间让褚吟本就羞赧的心情更是无地自容,仿佛心底那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他看了个透彻。她下意识就想把脸埋起来,或者找条地缝钻进去。
然而,不等她有所动作,嵇承越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里是未散的情动,但更多得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和怜惜。
“果然今时不同往日了,”他感叹道,语气里满是玩味,“这还是当初那个二话不说把我铐在床头,然后坐我脸上只顾自己爽的褚吟吗?”
“你你不准再提那件事了!”褚吟抬手去捂他的嘴,指尖都在发颤。
那是她最初带着报复意味的莽撞行为,如今被他旧事重提,还是在这样的情境下,简直让她羞愤欲死。
嵇承越任由她微凉的手掌覆在自己唇上,眼中笑意更深。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下来,包裹在掌心,送到唇边吻了吻她的指尖。
“好,不提,”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不过,刚才说的不用。”
褚吟一愣,有些不解,还有些被拒绝的细微委屈。
嵇承越顿了顿,认真道:“你不该做这种事。”
说完,他不再给她反驳或坚持的机会,再次将她紧紧搂住,让她侧身背对着自己,下巴抵在她发顶,长臂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圈进自己怀里。
“就这样,”他闭上眼,深吸一口她发间的清香,体内翻腾的躁动在她温顺的依偎中慢慢平息下来,“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心跳沉稳有力,一下下敲击着她的后背。那未曾疏解的欲望依旧存在,紧贴着她,彰显着存在感,但他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只是这样安静地抱着她,仿佛拥抱本身就是最大的满足。
褚吟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心底那片因羞涩和担忧而泛起的涟漪,被他这极致温柔的动作抚平。她将手轻轻覆在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背上,指尖与他交缠。
卧室里只余下彼此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静谧的空气里。
良久,嵇承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再次轻轻响起。
“睡吧。”
“臭小子,你说的那家植物潮牌店到底在哪个犄角旮旯?我都绕着园区转两圈了!”褚吟握着手机,视线在车窗外那些风格迥异的店铺门面上来回扫视,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
“不能啊姐,地址很明确啊,就在b区,靠近那个网红旋转楼梯旁边,门面是墨绿色的,还挺显眼的。”褚岷在电话那头听起来也很疑惑。
“b区?旋转楼梯?”褚吟抬眼看了看路边的指示牌,她刚才似乎一直在a区和c区打转,“行了,我再找找,要是再找不到,这玩意儿你就自己飞回来拿吧。”
不等褚岷再说什么,她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两个多小时前,就在她拿着资料准备去会议室开会时,突然接到褚岷打来的越洋电话。
最近这段时间,这家伙被褚承钧委派到洛杉矶处理海外分部的事宜,没个小半月是回不来的。这不,一开口便是找她帮忙。
说是找朋友订了棵巨酷无比的花烛,要等到褚承钧生日那天送出去,现在东西到了,他人又在国外,加之这玩意儿娇贵得很,店家不提供配送服务,所以想劳烦她跑一趟过去取。
褚吟当时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公司事多,她抽不开身,结果她终究是低估了褚岷软磨硬泡的本事,最后还是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匆匆结束会议,她看了眼微信里褚岷发来的定位,连忙驱车前往城西的创忆工艺园区。这个由老厂房改造的园区充斥着各种小众工作室、买手店和咖啡馆,道路复杂,标识也不算清晰。
她按照导航在园区里绕了两圈,那些风格各异的店铺招牌看得人眼花缭乱,什么“拾光漫语”、“造物空间”、“浮白”
就是没看到“荒野之歌”的影子。
耐心逐渐告罄,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晒得人有些烦躁。
她找了个临时停车点,刚一下车,还没站直,浑身上下那种熟悉的酸痛感便再度清晰地袭来,让她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扶住了车门。
昨晚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嵇承越那句“让我抱一会儿就好”说得温柔缱绻,结果呢?抱着抱着,那贴在她身后的灼热存在感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愈发嚣张。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隔着她身上那件薄薄的睡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激烈的心跳和浑身紧绷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