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似乎有些仓促地转身走向浴室,她不解地问。
“没什么,我去洗澡。”
嵇承越头也没回,脚步比平时快了些,径直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见状,褚吟更加困惑地歪了歪头。
是错觉吗?总觉得他刚才的眼神怪怪的,动作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急躁。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听起来比平时更急促。
嵇承越站在冰冷的水流下,闭着眼,任由水珠冲刷过结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背脊,试图用这种方式浇灭体内翻腾的燥热。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刚才看到的画面,他低骂一声,将水温又调冷了些。
许久,他才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那套规整的烟灰色条纹睡衣,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试图用严谨的着装封印住躁动的身心。
他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的直饮机,准备倒杯水,继续冷静一下。
“要喝水吗?”他侧过头,尽量用平静自然的语气问客厅里的褚吟。
然而,目光所及的景象,让他瞬间觉得刚才那个冷水澡算是白洗了——
只见褚吟正半趴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手里拽着一个毛绒玩具的一角,而国庆则咬住了另一角,一人一狗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
因为她趴着的姿势,真丝睡裙的裙摆不可避免地向上缩起一截,勾勒出挺翘的臀线和一双笔直白皙的长腿,在客厅温暖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而从嵇承越站立的的角度,v领下的风光更是若隐若现,冲击力十足。
可她本人却浑然未觉,全部注意力都在和国庆的“较量”上,脸颊因为用力微微泛红,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孩子气的专注。
听到嵇承越的问话,她微微抬起头。
已经吹干的短发被她用一根碎花头绳,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一个小巧的冲天啾,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耳边,显得格外娇憨与可爱。
这种极致的性感与纯真的可爱在她身上交织,形成了无比致命的诱惑。
嵇承越刚被冷水压下去的火气“噌”地一下以更猛烈的势头窜了上来。他立刻狼狈地转回头,原本伸向直饮机热水键的手指顿住,转而按下了旁边的冷水键,接了大半杯冰水,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却丝毫没能浇灭心底那股邪火。
“唔好啊,帮我接一杯温水。”褚吟应了一声,松开玩具,拍了拍国庆毛茸茸的脑袋算是休战,然后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她走到中岛台边,看着嵇承越手里的那杯水,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你很热吗?”她端起水杯,小心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