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在好友面前,可以放松做自己的嵇承越。
她忽然觉得,搬出墨徽园,回到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天地,或许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饭后,又说笑了一阵,看着时间不早,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褚吟和嵇承越同乘一辆车,车厢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窗外是流动的城市夜景。
等红灯的间隙,褚吟微微侧头,看了眼窝在副驾的嵇承越,突然觉得无比满足,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今晚开心吗?”嵇承越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褚吟点头,含笑道,“代菡他们都很有趣。就是郑允之有点吵。”
嵇承越低笑一声,“郑允之是有点吵。以后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们可以少来。”
“没有不喜欢,”褚吟立刻反驳,随即声音轻了下来,“只是觉得看到了你不太一样的一面。”
“哪一面?”
“会更放松一点。”她斟酌着用词。
嵇承越沉默了片刻,秒后,他转过头,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认真道:“是因为你也在。”
回到家,两个人的身上都沾染了些许夜晚的微凉和烟火气。
嵇承越从储物柜里翻出两份奶酪鸡肉饼干,分别喂给国庆和千金,好让被团团围住的褚吟能够顺利脱身去洗漱。
等安抚好家里的两位“小主子”,将它们引起客厅的猫爬架和软垫上休憩,他才转身走向衣帽间,准备换下外出的衣服。
他边走边解着衬衫纽扣,露出一片紧实的胸膛。
衣帽间里灯光明亮,他将解了一半的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扯出来,开始在属于他的那一排衣柜里翻找。
然而,平时应该悬挂睡衣的区域,却不见那套他常穿的烟灰色条纹款。
嵇承越微微蹙眉,又拉开几个抽屉看了看,依旧没有。
恰在这时,他听见了主卧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以及褚吟赤脚踩在地毯上的细微脚步声。
她洗完澡出来了。
“褚吟,”他侧过头,朝着衣帽间外提高声音问了一句,“我那套烟灰色条纹款的睡衣,你放哪儿了?我记得前两天是你收起来了。”
话音刚落,褚吟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衣帽间门口。
她刚沐浴过,身上带着湿润温热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甜花香。一头微湿的短发被她用干发帽随意包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颈项。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上穿着的那条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