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谢栖迟打断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张府那晚的事,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能感受到你并不排斥我,为什么还要躲着我?”
周书砚的耳尖瞬间泛红,他别开脸,声音微弱:“殿下,我们之间……只是君臣。您是大夏太子,未来的君主,不该有这些、不该有的心思。”
“什么叫不该有的心思?”谢栖迟上前一步,没等到回答急性子的他撑着窗柩跳了进去。
周书砚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轻轻握住,掌心的温度烫得周书砚一颤。
“殿、殿下。”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周书砚有些微怔,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
失败了。
“先生,我喜欢你。”
这句话对周书砚来说无异于平地起惊雷。
知道是一回事,亲口从谢栖迟嘴里说出来是一回事,他本以为谢栖迟不会这么直接。
“你你你……”周书砚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想抽回手,却被谢栖迟攥得更紧。
他看着谢栖迟眼底的真诚,那些刻意压抑的情感瞬间翻涌上来。
他又何尝不喜欢?喜欢谢栖迟的坚定,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奋不顾身为自己挡在前面的模样。
可理智很快拉回了他:“不行!殿下,您不能喜欢我!”
“为什么不能?”谢栖迟追问,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因为您是太子!是大夏的储君!”
周书砚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底满是担忧,“大夏的自古以来都要求储君需得端正言行,您岂能好男风?若是让朝臣知道这件事,他们定会弹劾您,陛下也会动怒,您的储君之位……”
谢栖迟听完咧开嘴笑了。
周书砚有些摸不着头脑,“殿、殿下?”
谢栖迟眼神坚定:“先生,储君之位我要,你,我也要!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担心的那些事我会处理,相信我,好吗?”
他知道谢栖迟从不说空话,可大夏的规矩、朝臣的眼光、陛下的猜忌,哪一样不是难题?
周书砚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心里的防线渐渐松动,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要不,殿下你喜欢我什么?我改?”
“哈哈……”谢栖迟被逗笑了,“我喜欢你,因为你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谢栖迟轻轻按住嘴唇。
“别担心。”谢栖迟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们一起面对。你只需相信我,好不好?”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周书砚看着谢栖迟眼底的光,那些担忧渐渐被暖意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