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将护甲摘下,取了盒子里一对紫色的试戴,笑着说:“哪又如何?我儿,你自小在你父皇身边长大,这便是你最大的优势,你不必担心。”
谢栖睿皱眉道:“可是母妃,二哥和五弟就是因为太过小看谢栖迟,所以才落得了这个下场,况且今日朝堂上不少老顽固对谢栖迟这个太子又多了几分信心,儿臣担心……”
“担心他不会犯错?”知子莫若母,丽贵妃转过头和谢栖睿对视。
这的确是谢栖睿担心的地方,谢栖迟不犯错,那他就没机会坐上那个位置。
大夏是的嫡长子继承制自古便有之,那些老臣不会让永熙帝在太子没犯错的情况下改立他人的。
丽贵妃点了点自家儿子的脑袋,“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做大事。”
谢栖睿只好压下心中的担忧,低头道:“母妃说的是。”
丽贵妃笑着把旧的那副护甲取出来丢掉,轻声说:“放心,他不会在那个位置上待太久。”
谢栖睿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他站起来道别:“是,儿臣有这么好的母妃,还有什么好担心呢。”
殿下言重了
“殿下,您今天吃啥了,跟头牛似得,我可打不过您。”陪着谢栖迟晨练结束的赵子慈边收拾武器边感叹道。
“多练。”谢栖迟冷着脸擦汗,心思往别处去了。
昨日朝堂上,周知远为他开口说话,到底是不是周书砚让他父亲这么做的?
难道他真的误会他这位太傅了?
否则,周书砚怎会让父亲赌上全家安危帮他?
从周知远在朝堂上开口帮他说话开始,在所有人眼中,这就是周家有意站队太子的意思。
可如果那天晚上细作说的人不是周书砚,那还能是谁呢?
想了一早上的谢栖迟,都没想通,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
于是换上便服,出门去了,打算心平气和找周书砚谈一谈,也为那晚说的话道个歉。
毕竟……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周书砚了。
糟了!该不会是把人气出个好歹了吧?
谢栖迟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这个太傅身体很差啊!
“子慈,你这几天可有太傅府的消息?”
赵子慈摸着脑袋道:“殿下,这几天早朝太傅都称病告假。”
“可有查过是真病还是假病?”
“殿下,太傅府没咱的人,之前想安插,但太傅府的人筛选太严格,咱的人进不去,只能在外围打探消息,所以无法核实太傅是否真的生病。”
“罢了,我出去一趟。”说完便起身脚步匆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