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迟白了他一眼,气定神闲道:“你看,你又急。”
“你!”谢栖泽气得一口气不上不上,十分难受。
谢栖泽又朝永熙帝道:“父皇,儿臣前些日子雁门关回京路过西郊时,发现今夏涝灾致西郊农户收成不好,便打算用私库购买粮草拨给了农户,那些粮食,就存放在庄子上。至于‘兵器’,简直就是无中生有。”
“你撒谎!”谢栖泽立刻反驳。
谢栖迟一个眼神就将谢栖泽定住了,他将那些证据举起来,“至于这些军需调拨单,是假的,我东宫印鉴的右下角有一道细痕,是上月不慎磕到的,而这份调拨单上的印鉴,却没有这道痕迹,显然是伪造的,如果父皇不信,可以派人去东宫取些上月的文书来,一看便知。”
说到这儿的时候,谢栖泽已经满头大汗,眼睛快速眨动,在想话语圆过这些漏洞。
谢栖迟又继续道:“儿臣还查到,二皇子曾派人威胁西郊农户,逼他们写下假供词,儿臣已将那几位农户带来,此刻正在殿外等候,父皇可传他们进来问话。”
谢栖泽脸色瞬间惨白,连忙辩解:“父皇!儿臣没有!这些人一定收了谢栖迟的钱做伪证,儿臣句句属实啊,他谢栖迟就是有不臣之心!”
“要想知道事情真伪,传农户进来便知。”谢栖迟语气坚定。
永熙帝立刻让人传农户进殿。
几位农户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哭诉:“参见陛下!是二皇子的人逼我们写的供词,他们说若不写,就烧了我们的房子!太子殿下是好人,不仅给我们拨粮,还帮我们修水渠,我们怎么敢诬陷太子殿下啊!”
没错,谢栖迟虽然在西郊屯兵,但的确给农户拨了粮食和修水渠,原本只是随手为之,却在今天排上了用场。
“胡说!你们这些贱民!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谢栖泽伸手指着他们辱骂,指尖微微颤抖,“来人,把他们都拉下去!快拉下去!”
这一番急于掩饰的行动让明眼人看出来,这些状告太子殿下屯兵的证据确实是伪造的。
谢栖迟走进谢栖泽身旁,将他伸出的手按下,“呵,气急败坏?看来二皇子的算盘要落空了。”
随即又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谢栖泽耳边说:“想把我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就这点本事吗?”
谢栖泽立马跪伏在地,“父皇,儿臣,儿臣也是被骗了啊!”
真相大白,朝堂上一片哗然。
大臣们看向谢栖泽的眼神里满是鄙夷,纷纷上奏:“陛下!二皇子伪造证据,诬陷太子,实是不该啊!”
“太子殿下仁政爱民,怎会有不臣之心?请陛下为太子殿下正名!”
永熙帝看着谢栖泽,脸色铁青,又看向谢栖迟,眼底浮上几分愧疚。
虽然他想废了谢栖迟这个太子,但……
“谢栖泽,你可知罪?”永熙帝的声音里满是怒火。
“儿臣、儿臣……”谢栖泽声音紧绷,脑子一片混乱,已经不知从何辩解了。
那些支持谢栖泽的朝臣想出列为他说话都不知从何开口,只敢小幅度的对视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