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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曾国藩的齐家之识(第1页)

第三章 曾国藩的齐家之“识”

“家”对每个人而言都是一个温馨的字眼。“家和万事兴”是中华民族一直信奉的真理,曾国藩也不例外。他作为一代名臣,对于亲人,他“孝”字当先;对于朋友,他懂得包容;在日常生活中,他勤俭朴素,自己以身作则,言传身教,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

家和万事兴

同胞兄弟关系是一种非常可贵的关系,这种关系虽不像朋友之间那样可以自主选择,似乎是“天命”使然,但也正因为这一点而更使其珍贵不可多得。尤其由于身体内流淌着同一父母的血液,具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相关感。因此,同胞之间在最低水平上应该和睦相处,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在较高水平上,则应当结成一体,患难与共,互帮互助。

在人情淡薄、注重实利的今天,兄弟之间常常很难相处,更难以合作,而曾国藩兄弟数人,却相互协助而一齐走上了战场,成为在事业上患难相助的同志,实在是难能可贵。尤其是曾国藩,无论是在京做官,还是戎马倥偬之间,总是在百忙中给诸弟写信,谆谆教导他们做人,频繁督促他们的学业,关爱之情溢于言表。所有这些,都值得我们学习。

曾国藩全家兄弟姐妹共九个,他是曾家的长房长子又早有所成,因此在家里的地位之高自然可想而知。曾国藩对待兄弟的态度,自是竭力地以德去爱护,而不是用姑息放纵来溺爱他们,他在家书中说:“至于兄弟之际,吾亦惟爱之以德,不欲爱之以姑息。教之以勤俭,劝之以习劳守朴:

爱兄弟以德也。丰衣美食,俯仰如意:爱兄弟以姑息也。姑息之爱,使兄弟惰肢体,长骄气,将来丧德亏行,是我率兄弟以不孝也,吾不敢也。”

曾国藩自道光十九年进京,第二年十二月曾父进京,曾国藩的夫人欧阳氏、弟弟曾国荃、儿子曾纪泽也跟着进京。两年后,曾父离开京城回湖南,曾国荃跟着曾国藩留在了京城。到了九月初,国荃却“急切地想回去”。曾国藩不理解他想要回家的原因,再三地询问,曾国荃终不肯说明是为了什么,曾国藩想可能是自己什么地方不友善或约束太严,得罪了弟弟,就对弟弟说:凡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要藏在心里,如果我有什么不对,你应当明说或暗示,我如果不听,你可以写信告诉家里。但谈了几次,曾国荃终是一言不发,曾国藩为此事寝食难安,左思右想,不知何故。曾国藩没了主意,便给父亲去了一封信,表达自己的歉意,其言辞恳切,惜弟、爱弟、护弟之情跃然纸上。一年后,曾国荃仍执意归家,曾国藩总算明白了其中原委,并为此事第四次寄家书给祖父云:“年少无知,大抵厌常喜新,未到京则想京,既到京则思家,在所不免……又家中仆婢,或对孙则恭敬,对弟则简慢,亦在所不免……且归心既动,若强留在此,则心如悬旌,不能读书,徒废归日。想此数层,故孙此即定计,打发他回,不复禁阻。恰好郑萃田将去贵州上任,迂道走湖南省城,定于十六日起程,孙即将九弟托他结伴同行。”曾国藩的这封家书,虽琐屑但词意诚恳,虽繁累但情意真挚,其兄弟之情闪跃在字里行间。

曾国藩共有四个弟弟,当曾国藩坐困江西、一筹莫展之时,他又常常想自己的身边要是有几个亲兄弟帮助,一定比现在的这帮人可靠。他的苦处,曾国华等在湘乡也明显地感觉到了。曾国藩几个月不通家信,便使他们心中极为不安。特别是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更是思儿心切,一连数日,茶饭不香,明显消瘦,脸上的颊骨亦凸了出来。几个儿子也成天围着他,不知如何是好。曾府的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曾国荃和曾国华终于憋不住了,去找父亲和其他的兄弟商议办法。大家计议,总觉得不能在家中干等着,应该找人帮助曾国藩一把。找谁去最合适呢?无非就是在长沙的左宗棠和在武昌的胡林翼。左宗棠虽与曾国藩有些矛盾,但毕竟是仗义之人,到了这种危急的时候,想他也不会撒手不管。至于胡林翼,曾家对他历来不错,这个人也最懂得讲究大局,自然会想方设法帮助曾国藩。他们最后商定,分两头进行联系,而将重点放在胡林翼的身上。于是,曾府给骆秉璋和左宗棠各发去一封信,请求他们组织援军以解救曾国藩和他的湘军部队。

在家人的努力下,终于组成三支救援的队伍开赴江西,于是曾国藩自此深深感到亲族血缘的关键与珍贵。因而他也赶紧给兄弟送去温情回报,再也不反对其弟弟进入军营。

曾国藩很快就对他们都寄以厚望,他不断给曾国华和曾国荃写信,介绍带兵、扎营和打仗的方法。还告诫他们,湘军的特色之一在于它大量地招揽书生办理营务,因而必须设法处理好与这些绅士的关系。他强调,军营之中用绅士不比用官,绅士本无任事之责,又多有避嫌之念,谁肯挺身而出以急公事?所以,对于绅士,最好的办法是奖之以好言,优之以薪银。如果发现有一个好的地方,就要大加吹捧。如果发现有不好的地方,则要深藏不露。久而久之,他们就会为你所用。

此后,曾国华和曾国荃一直随营军中,而且很快各当一面,曾国藩有了兄弟相助,底气自然也足了许多。

在曾氏五兄弟中,以曾国藩和曾国荃二人天分最高,资质最佳,成就也最大。曾国藩的家书以给诸兄弟的为多,其中给曾国荃的家书最多。

这不仅是由于上下级关系之故,也是因为两兄弟关系最为密切。镇压了太平天国之后,曾国荃因病而请假,在家里休养了三年。其间捻军势大,曾国藩忙得焦头烂额,几欲请曾国荃出山,但又强压制住这一想法,为曾国荃的病,也为他将来更为远大的前程着想,曾国藩几次三番地劝其暂缓出山,务必等假满之后再出。为了不影响曾国荃仕途的发展,曾国藩竟然在信中说,等他归来即自愿退出仕途。

曾国藩是曾国荃的兄长兼老师,不仅在学问上,而且在修身、处世、治军、治家等各方面曾国藩都对其予以教导,其关系之厚,可谓兄弟间的典范。因此,当曾国藩死于两江总督任上时,其弟曾国荃竟丢箸大哭,是毫不奇怪的。

“大凡做官的人,往往厚于妻子而薄于兄弟”,而他“自问此心,觉无愧于兄弟”。他这么说过,也如此做过,纵观曾国藩家书,尽管曾遭温弟、澄弟、沅弟的误解,然其疼爱兄弟,一颗为兄者的热切殷重之心,无时不溢于纸间。弟有成则贺,弟有隙则谋;容弟误解己之为,但不容己纵容弟之错,曾国藩在诸兄弟之间始终是一位如严父一般的“好大哥”。

有一次,曾国荃与曾国藩谈心,其中大有不平之气。曾国荃一下子给哥哥提了很多意见,最主要是说哥哥在兄弟骨肉之间,未能造成一种生动活泼的气氛,不能使他们心情舒畅。曾国藩虽然对其稍稍劝止,但还是让曾国荃把话说完了,二人一直说到夜至二更。在此期间,曾国荃还给哥哥提了许多别的意见,这些意见大都切中事理,曾国藩在一边认真倾听。

曾国藩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的人,对兄弟子女要求也十分严格。要求一严,就难免提意见的时候多,表扬的时候少。曾国藩还是一个责任心和道德感十分强的人,凡是看不惯的、有违家法的事,他都会直言不讳地给予批评。曾国荃所提的意见实际上是说哥哥太严肃了。

曾国藩的可贵之处在于,他不理论,也不辩解,而是让弟弟把话说完。既然人家有意见,即便你能堵住他的嘴,但堵不住他的心。有意见你就让他把话说出来,说出来了心中就没有不平之气了,如果你把他的话堵回去,就只能使他的不平之气更添一分,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更何况曾国藩认为曾国荃也说得在理。

在兄弟之间,没有一点龃龋是不可能的,不爱之以姑息同样也是很难做到的,若由于或者爱之深切,或者怕产生隔阂,或者怕得罪兄弟,而总是不愿开展批评,以为凡事忍让着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则殊不知这往往就是分歧的开始。曾国藩绝不这么做,他在适当的时候就会表现出自己的严厉。

曾国藩身为曾门长子,自度对诸弟之成长、发展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常常以自己未能勤于教导、督促诸弟,使其个个功成名就、德行完满而暗自引咎自责,可见他是一个责任心极强的人。这一点在曾氏的生活行状、国事、家事的处置等方面皆有体现,而且他的责任心一方面也与他独特而过人的“硬、挺”功夫相关。想他当年初率湘勇出省作战,屡战屡败,每每困于绝境,但竟能支撑下来,终获全胜,实令人敬服。曾国藩一生对诸弟的教导、劝诫,也几乎是达到了须臾不忘的境地,足见其耐心和忍性。

曾国藩一生花在四个弟弟身上的心血,并不比用在自己的两个儿子身上的少。无论学问、人品、军事、性情、养生、治家等,事无巨细,皆有所涉及。可谓为诸弟殚精竭虑,瞻前顾后,唯恐对诸弟有失,有负先人。

对于亲人,“孝”字为先

中国人最讲伦常道德,即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类,在五伦当中,又最重“孝”字,因为对长辈的孝是“修身、齐家、治国”之本,五伦纲常之基。也就是认为对父母能孝,才能对君主忠,才能对兄弟悌,才能对朋友信,才能对儿子爱等等。从孔夫子到蒋介石都强调“以孝治天下”。这种情况并不是偶然的,我们从常情考虑,一个人如果对他的父母都不好,还能对别人好吗?

曾国藩对长辈的孝,是很有名的,凡遇什么事情没有做好,或兄弟子侄在道德、学业上有什么缺失,他都要以不孝自责,对兄弟子侄更是谆谆嘱咐。这一点也与其家庭环境对他的影响有关。

曾国藩的祖父星冈公年少时,喜好游侠,并礼贤下士。对于那些老成端庄的人,他总是恭敬而不懈怠,对其余各种人等也给予接待。同乡以及亲戚好友中,有好事他就去祝贺,有丧事他就去吊唁,有病他就去看望。

甚至连乡里的官司,也常常需他调解。道路毁坏没修的,孤寡老人生病无亲的,他都对其给予一定的资助,因而在乡里有着极高的声望。

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曾经长年苦学,但却为学业考试所困,四十三岁时才补为县学生员,他对其父星冈公以孝顺闻名。

星冈公对儿子曾麟书督促最严,常常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呵斥。有时别人惹得他不高兴,他却痛责儿子,整日责备训斥。每当此时,曾麟书则屏住气,靠着墙,慢行,面色和悦如初。星冈公晚年得了瘘病,动作不灵便,又说不出话来,如果要什么东西,就用眼睛示意;如果感到难受,他只能皱眉头。曾麟书昼夜侍奉,常常能想父亲之所想。晚上侍奉他睡觉,因星冈公平素不愿常常召唤,而其他仆人又都不称意,每晚小便六七次,善解人意的曾麟书常常在父亲要起之际,就拿来器皿。如此往复,没有一夜安睡过。冬天父亲大便时,就让别人去移动其手脚,自己用身体挡住。有时稍弄脏一点,就换洗父亲的内衣,挪动得十分轻微,且整夜都这么小心。到白天,另一儿子曾冀云就来侍奉,他侍奉起来和曾麟书一样,久而久之,孙子、媳妇们,内室外室,皆以之为乐,不觉得星冈公身上有异味。

父亲病了三年,曾麟书没有一日安睡,这和人常说的“久病床前无孝子”恰恰相反。曾麟书夫人江氏,系同乡江沛霖的女儿,侍奉舅姑四十多年,无不恭敬谨慎。举行祭祀时,仔细检查整理物品;家里的穿着,尽由她一手缝制。

曾国藩的母亲江氏,性格很倔强,曾国藩在同治二年正月十二日写给他的弟弟曾国荃的一封信中曾说:“我们兄弟性格继承母亲的居多,好的地方也正在倔强上。”星冈公讲理透彻,说的许多话成为曾门家规,多属于言教。曾麟书对父亲十分孝顺,时间虽长却更加用心,属于身教。他们对后世的教育方法虽然不同,但对于感化家人,成为乡人的榜样,可谓殊途同归。在这样的家庭氛围的熏染之下,曾国藩确也成就了他为一代孝子的美誉。

但凡曾国藩给父母的家书总有一个格式,开头总是“男国藩跪禀父亲母亲膝下”或“男国藩跪禀父亲母亲万福金安”,结尾则多用“男谨禀”

或“男谨呈”等。虽然这是一种格式用语,但也足见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孝心殷切,至孝至诚了。

其次,曾国藩远在他乡时,总是不时地向父亲禀呈自己的现状,以缓父母对自己的怀念之情。又嘱托兄弟、子侄多多来信呈报父母的身体状况,也是他孝顺的一个方面。如在家书中他说:“敬悉祖父大人病体未好,且日加剧。父、叔率诸兄弟服侍已逾三年,无须臾之懈,独男一人远离膝下,未得一日尽孙子之职,罪责甚深。”又说:“母亲齿痛,不知比从前略松否?现服何药?下次望季弟寄方来看,叔父之病至今未愈,想甚沉重,望将药方病症书明寄京。刘东屏医道甚精,然高云亭犹嫌其过于胆大,不知近日精进何?务宜慎之又慎。”

曾国藩似这类关切父母、孝顺双亲的家书甚多。有时候,曾国藩要做一件事,父母不同意或想不开,他便去信开导,实在开导不成,事情便放下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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