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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攀越神溪(第1页)

第四章攀越神溪

终于到了6月,这一天既没有尘土也没有云彩阻挡视线,看起来是个仔细观察恒山的好机会。旅店老板也向我们保证这是一个吉日。无论这对于一个丝毫不懂风水的西方人来说多么微不足道,可是对陪同人员来说,这意味着没有什么凶兆。想象一下,如果请一个水手在13日星期五那一天出航,你就能体会到这一点,除非有紧急情况或事故,他很难听从你的安排。因此,我们的旅行队有了一个好风水。

这肯定是对一头骡子而言的,因为它在这次远征中是个中心人物。我们发现需要把鞍子卸掉,因为发现了骡子身上有7处伤口。赶骡人对此没有异议,交涉是必要的。如果有5个伤口,对这次旅行来说是个吉利的数目,但是7却是一个不祥的数字,至少对骡子和骑骡人是这样的。因此,我们要了一头新骡子,装上了新鞍子。

我们后来喜欢读杨述程的日记,山西的总督前来巡视的时候,他是本地的官员。杨不得不陪同省里的长官走遍整个地区,令他感到高兴的是,总督想去爬山,这样杨就有了期待已久的机会。总督不慌不忙地上了马,“我牵着他的马”。杨随时准备交谈、提供信息和接受命令。那本日记可以当作一流的旅游指南。

由于我们没有总督的官衔,所以不能命令当地官员来牵骡子的缰绳。不过我们总算有一支颇具规模的旅行队,相当符合这个边疆地区的特点。一支由士兵组成的卫队使探险队具有了一些军方和官方的性质,民间生活的一面则是由一位侦探来代表的。他是否要审视每个乞丐并确定他们的真实身份,我们从来也没有弄清过。与泰山形成巨大反差的是,我们在攀登恒山的过程中没有遇到一个乞丐。只有现在我们才想到,也许他们知道自己最好不要让一个侦探看见。

北岳恒山脚下的第二座牌坊,标志着进香道路的起点,牌坊上的四个字是“屏藩燕晋”。《图书集成》的恒山那一部分中曾经提到过这座牌坊:“山门距离庙有十里远,靠近磁峡东侧的入口。”

前往神圣的北岳进香道路入口处的神殿和牌坊。盖洛摄

因为装备这队人马耽误了时间,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我们从永生客栈出发去赶那十里平路,时间是5点40分。这条道路真是再普通不过了,没有一位开明的总督曾命令在这里修建大道。路上没有牌楼、牌坊、六边形的大门或者任何类型的纪念物。走了八里路以后——这里既没有里程碑,也没有路标,我们到了一个通往唐泥村的转弯处,杨的日记里把这个村庄定为磁窑口。杨先生心里感到了温暖,因为有几个特点让他想起了远在四川的故乡:陡崖旁边就是深谷,水流奔腾而出,像瀑布一样越过了几个小障碍。这条溪流曾经冲毁过这条道路,一位捐助人修好了路,附近的居民非常感激,就立了一块碑。我们希望在这里能找到一些历史资料。

水淋淋的骡子现在转向西北方向,进入了一系列“西里西亚门”中的第一个。这些峡谷都是因季节性洪水而形成的。在这个季节,基本上没有洪水,可是道路上的情况却说明了洪水曾经多么猛烈。第二个峡谷里也有一块纪念道路修建者的石碑,他来自大陶庄,可是敌对村庄的一些恶棍对此很嫉妒,把碑上的名字凿掉了,这种破坏行为将会阻止以后的每个捐助人做善事。这条路的最好路段看上去一点也不繁华,这儿的进香业将很难复苏。

我们来到一个小小的开阔地带,停下来观察山脉。大山投下的灰色十分醒目,我们惊奇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进入神溪。这个名称可能是因为它发源于圣山,但这个名字也反映了人的乐观本性和宗教精神。接着,我们来到了名叫水车谷的第三个峡谷。人们总是了解水利的价值,我们饶有兴趣地观看了动力间,观看旋转的轮子。我们估计不可能见到电力装置,哪怕是阿拉巴马州黑人用来驱动棉纺机的那种小设备也不可能有。不过我们真的相信这里可能有一套磨面的石器。可是,这个名字好像只剩下水车了;假如说是洪水把它冲走了,那也没有人有足够的胆识来修复它。

峡谷在一个地方变宽了,我们看到岩石峭壁一侧有一些格子状的东西以及一个弧形的屋顶。我们想当然地认为那是磨房设备的一部分,但发现那是悬空寺以后,我们都非常吃惊。第二天,我们在元卷中发现了一些与这座寺有关的东西。

悬空寺,在磁峡上,为北岳门户,相去尚十五里。壁岸无阶,岑楼自得。希见晞景,攒虚藉晖。中有如来弥勒趺龛,骑牛负剑仙人之居。楹角斗凑,妙绝根寻。时牵制栏槛,翘仰南崖,如江海巨泛,因风欲掀。又如万戟攒倚,审顾掷向之势。忽聆空诵,烟雾咿唔,风扰谷虚成籁也。飞鸟默度,攀猱废缘。

上述引文也解释了我们另一个有关磁峡的疑惑。虽然它并没有暗示这个名称的来历,而且我们的手表走时依然非常准确,磁崖好像并没有产生任何影响。这条沟是魏朝道武帝命令开凿的。天兴元年(公元397年),他在这个地区打仗,返回京师的途中要驻扎在恒山,所以决定开凿一条从铁门到首都的道路,为此他动用了一万人。也许是后者误解了他的命令,结果开凿了一条隧道或地道。参与挖掘的士兵们出现了一些不满情绪丝毫不令人感到惊奇,“几年以后,恒山发生了一次地震,道武帝也被刺杀了”。

据一本古代地方志记载:

前魏道武皇帝天兴元年克燕,将自中山北归平城,发卒万人凿恒岭,通直道五百余里,硖之始基也。

悬空寺

峡谷的两侧是陡峭的岩石,谷底则是深不可测的泥沙。很容易想象春汛的时候神溪会是什么样子,那时,旅行队能做的事情也很清楚,就是只能待在家里。可这只是现代人的懒惰,因为在峡谷最窄的地方我们的注意力被峭壁上的一些方形洞穴吸引住了。我们的结论是,这些洞穴中曾经插有木头,上面建起过一座高架桥,洪水在桥下无奈地泛着白沫。这种装置在瑞士很常见,塔斯马尼亚朗塞斯顿的一个著名峡谷中的设施表明,这种构思在很多地方都出现过。我们的前辈杨先生曾经亲眼看到过这座桥:“川之东,凿石累途,草桥木磴,又大类吾乡连云诸栈。上有石窟架阁,蠡剥欲尽。”他指的正是栈桥坍塌的地方,那时候,如果一个地方出了问题,并没有人去定期维修。一万名士兵也许可以完成这项工作,或许对他们来说,修桥比军事操练要好。但地方官更多的情况下是把拨款据为己有,并收买督察员,向上报告说这里一切都好。从杨先生的年代以后,那条高架路就彻底消失了。谁会在意朝山香客的减少呢?应该建立一个恒山改良委员会来修复道路,并大举宣传:如果不到北岳,朝山香客的功德是不圆满的。设在磁口的十字转门就足以偿还一座桥的贷款利息,并能为偿债基金注入资金。这儿需要有一个小小的美国公司。

换个角度看,这个如此险要的关口也可以被充分利用,使它成为重要的战略边境。“据说在宋朝,军队驻扎在三个这样的地方,以保卫国家。”这种山地有利于军事部署。外长城在北面,内长城在南面,这些预示着战争中的各种好运。我们已经注意到,宋朝熙宁八年(1075年),契丹派来一名使者,声称恒山一带应该是他们的领土。虽然许多爱国者对此感到愤怒,但是这项要求还是被满足了。边境后撤了200里。虽然这令人感到非常耻辱,但是新边境上的战略防御能力也许更强了,因为我们了解到杨业将军安排军队驻守三个大门(很可能是三个关口),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北方外族始终没能入侵。

攀登北岳恒山途中的观音庙院落一角

北岳朝山进香的途中。千百万信徒曾经沿着这条狭窄的壁架寻求平安,这条路现在几乎被废弃了。盖洛摄

穿过那个狭窄的关口,我们进入了耕种地区,在那里可以看到远处像绿色金字塔似的另一座山峰。这里有两座神殿,东边的火神庙是一间简陋的小屋;西边供奉的是被神化的武士关羽。一开始仅有一块质朴的石碑,后来有了小小的庙宇。

穿过二里宽的耕种带,在“磁水东壁,有坊耸峻,金碧辉煌,题曰:高山仰止”。这似乎是绝妙的建议,虽然多少会让人想起在拥挤的路口看到的警告。我们不但停下来亲眼看了看,而且还用照相机为这美丽的风景区留下永久的纪念。这是通往进香道路的正门,名为岳远门。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走在世俗的道路上,与普通的游客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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