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李志民又托付杜贺办了一件事,李志民对杜贺说:“有一件事还要拜托老弟抽空帮我办一下。”杜贺说:“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跟我还客气什么。”李志民犹豫了半天才说:“我看小红这孩子不错,一直在宾馆里很卖力地伺候我,我想由你出面把她聘用为长期合同工,这样以后她的生活也算有着落了。”说完之后,李志民又强调了一句:“你也知道,这事情由我出面不合适。”
杜贺听了,知道他在为自己的女人安排后路,而聘用小红为长期合同工的事情又不是什么难事,他当然不会持反对意见。就满口应承下来,说道:“您放心就是,回头我就把这件事办了。”李志民点点头,对杜贺的态度表示满意。又深有感触地说道:“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退休了,等我退了之后,我一定会跟组织上尽力推荐你,争取把你的位置再往前提一提,虽然你暂时还不可能被提拔为正职,但我想当常务副局长还是胜任的。”杜贺赶紧说:“对此我倒不敢奢望,不过还是感谢您能替我想这么多。”李志民说:“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说自己的兄弟我不帮,还会帮谁?”杜贺就笑笑没有吭声,他心里希望李志民这话但愿不是说说而已。
从李志民处出来,杜贺一路上都在想,要说这人也真是奇怪,爱好什么的都有,有贪财的,有好色的,也有嗜酒的,而他自己却偏好赌,李志民则偏好色,那么大一把年纪了,居然还离不开女人,想想真是好笑。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相对平静。
这天是星期六,杜贺刚从**爬起来,就接到了彭富贵打来的电话,问杜贺星期天去干什么。杜贺说:“还不知道呢,具体干什么还没有打算。”彭富贵说:“如果没事可做,不如跟他一起去钓鱼吧?”杜贺问:“去哪里钓鱼,都有谁?”彭富贵说:“去净水湖,你都认识的。”杜贺说:“算了吧,上次你就说都认识,结果去了都不认识,要是就咱俩去还行。”彭富贵说:“拉倒吧,就咱俩去多没意思啊,要多去几个人才好玩,钓完鱼之后还可以凑在一起打麻将,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次胡斌和鲁强也去。”杜贺听说他们两个也去,就想着要拒绝,嘴里说道:“那算了,你还是和他们两个一起去吧,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彭富贵说:“别啊,你要是不去,打麻将都三缺一,你放心好了,上次人家也没要求你做什么过格的事情,而且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只是想见见你,大家在一起放松一下。”
杜贺一想确实如此,上次胡斌和鲁强给他的印象还不算太坏,再说直到今天也没求他办什么事儿,想想一起出去钓鱼也不算什么大毛病,也就答应了。杜贺说:“那好吧,如果明天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就跟你们一起去,我也好久没有钓鱼了,估计鱼竿在阳台上都快腐烂了。”彭富贵说:“好,那咱们明早8点,高速公路入口,不见不散啊。”
撂下电话之后杜贺心想,还别说,跟彭富贵这些人在一起,虽说算不得有多雅,但是也不能说有多俗,这些老板们都比较会享受生活。而自己平时工作确实是累,也不妨趁着这个机会跟他们一起好好放松放松。
星期天早上,杜贺早早就起了床,换了一身休闲装束,然后将那久不使用的渔具拿了出来,擦去上面的灰尘,带上太阳镜遮阳帽就出门了。杜贺的公务用车是一款奥迪牌轿车,他头一天就跟司机说好了给他送来,此刻就停在自家楼下。杜贺上了车子,直奔出城高速路口驶去。
一路上,杜贺打开了车载CD,在那优美的音乐声中感受着假日的美好。很难得这是一个大晴天,杜贺很想天天都过这种日子,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不用去想工作,只是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呼吸着大自然的清新空气。其实人类生活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可惜的是,如今杜贺觉得自己就像是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不停地旋转着,被推着往前走,一刻都不敢停下来,搞得自己身不由己。
在高速公路入口处碰到了在那等侯的彭富贵,他们已经先杜贺一步等在了那里。让杜贺惊讶的是,胡斌和鲁强等人今天居然又都换了车子,都是清一色的豪华越野吉普车,价钱都在百万以上,而他自己却傻乎乎地开了一辆奥迪出来。杜贺禁不住在心里慨叹着,到底是有钱人,不同的场合连车子都准备了好几部。
胡斌和鲁强见杜贺到了,赶紧下车跟杜贺打招呼,几个人简单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然后又都重新上了车,径直向净水湖驶去。杜贺小心地跟在几辆车的后面,忽然透过车子的后窗,发现前面几辆车里似乎还有别人,刚刚握手的时候杜贺没注意,再加上车子贴着膜看得不是很清楚,现在车子行驶起来就一目了然了,可以清晰地分辨出那是几个女人的身影,正嘻嘻哈哈的有说有笑的不知在聊着什么。
大约一个小时,车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大家都陆续下了车,杜贺这时才发现,那几个女人其实都是那天晚上在胡斌家里遇见的,让杜贺感到惊喜的是,里面居然还包括那个电视台的主持人朱日娜。杜贺数了数,他们三个男人却带来了四个女人,杜贺忽然就明白了,这个彭富贵居然很有心,给他也找了一个。正想着,朱日娜大方地向他走了过来,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道:“你好,杜局长。”杜贺也礼貌地问候道:“你好,朱日娜。”
彭富贵这时也靠了过来,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怎么样,我想得周到吧,知道你小子没有女人可带,我就帮你选了一个。”杜贺低声说道:“你搞什么名堂啊,咱们是出来钓鱼的,又不是搞男女派对,纯粹是乱弹琴。”彭富贵解释道:“钓鱼也要讲究个情调是不是,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钓鱼也是如此,要不时间长了你会觉得很无聊,有个女人在身边就不一样了。”彭富贵似乎很有经验,说完之后,自己忍不住先是哈哈大笑起来。其他几个人都问彭富贵笑什么,他说没什么,几个女人却不依不饶,一定要他讲出来。彭富贵无奈,说:“你们真想听啊,是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很黄色的。”几个女人却不在意,说:“想听啊,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你说出来就是了。”彭富贵想了想,胡编乱造道:“这可是你们要我说的啊,又不是我主动要说,我们在猜谜语呢,谜面是新婚之夜没有床,打一字,你们猜猜是什么。”说完之后,自己又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起来。几个女人听了之后,便开始冥思苦想地猜着,杜贺也跟着想了半天,结果猜了半天谁也没猜着,就让彭富贵公布谜底。彭富贵拗不过几个女人的纠缠,只得将谜底公布出来,说:“念‘音’啊!”可是还有女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彭富贵道:“怎么会念‘音’呢?”彭富贵说:“你想啊,新婚之夜没有床,当然就要立着日了。”说完之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几个女人一听果真不是好话,就上来要打彭富贵,彭富贵哈哈笑着跑开了。
杜贺在旁边看着,也觉得有些好笑,心想这个彭富贵如今真是不得了,撒谎和说黄色笑话简直是信手拈来。想当初那个木讷呆板的彭富贵是彻底不见了,估计这也是长时间在女人堆里泡出来的本事。
垂钓终于开始了,几个人将遮阳伞打开,然后适当地拉开距离,便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集中在那鱼漂上。这净水湖的沿岸是天然的垂钓场,女人们也没闲着,拿了很多吃的过来,嘴里吃着零食,坐在男人的旁边看着。杜贺刚开始的时候是一个人,后来忽然有人碰了他的胳膊一下,他正聚精会神地钓鱼,回头看却是朱日娜,手里拿着一袋牛肉干问他吃不吃,杜贺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从来不吃零食。”朱日娜说:“你尝尝这个吧,很好吃的,我特意买的。”说着,也不管杜贺愿意不愿意,直接塞进了他的口里。杜贺有些不好意思,抬头四下里望了望,似乎没有人注意他们,就将那牛肉干嚼烂了咽进肚子里,忽然发现确实很好吃,就问朱日娜道:“这牛肉干在哪里买的,味道还真不错。”朱日娜回答说:“好吃吧,我专门从一户做牛肉干的蒙古人那里买的,他家的东西很有特色的,去晚了都买不到。”说完之后,朱日娜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你等一下啊,我再给你找点好东西来。”说完之后转身去车里翻找什么东西去了,不一会儿就拎着一大包东西回来。对杜贺说:“给!”杜贺抬头看时,是一罐啤酒。朱日娜说:“一边钓鱼,一边喝啤酒的感觉才爽呢。”杜贺犹豫一下接了过来,朱日娜又把那些零食在杜贺身边铺好,以方便他拿到。然后自己也靠在杜贺身边坐了下来,陪杜贺一起钓鱼。
自从朱日娜坐在身边后,杜贺的鱼就钓得不自在起来,他的注意力已经不能完全集中在鱼漂上了,总想着身边还有一个漂亮女人。尤其他坐在下风口,随着阵阵微风吹过,不时有女人身上的香气扑过来,杜贺就觉得整个心都跟着慌乱起来。可身边朱日娜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喝着啤酒,偶尔还会拿出一两样东西,叫杜贺尝尝。在旁人看来,朱日娜和杜贺更像是一对恋人,那样亲密无间,那样温馨融洽。
随着时间的流逝,杜贺觉得不能就这么干呆下去,总得找点什么话说。就问朱日娜道:“小朱,你在电视台具体负责什么栏目啊,我很少看电视,所以对你们的节目也不是很熟悉。”谁知杜贺这话刚一说出口,朱日娜就用粉拳捶了他的大腿一下:“哎呀,你讨厌啦,不许叫人家小朱,好难听哦,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你养的小猪呢。”杜贺被朱日娜的举动吓了一跳,当他明白朱日娜因为什么打他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然后问道:“那我该叫你什么呢?总不至于直接喊你的名字吧,那样会很不礼貌。”朱日娜想了想说:“就叫我娜娜吧,那是我的小名,朋友们都这么叫我。”杜贺说:“好吧,那就叫你娜娜好了。”朱日娜这才笑了,对杜贺说道:“你没看过我主持的节目吧,我告诉你啊你可要记住了,我主持的栏目叫《养生之道》,每周的周三晚上9∶40分首播,周六白天13∶30重播,记住了没?”杜贺说:“哦,记住了。这么说你应该很会养生了,有没有什么好的经验可以介绍给我?”朱日娜说:“其实养生这东西是很简单的,最主要的是要有一个好的心态,其次要有良好的生活习惯,尤其像你们这些当官的,每天都忙于应酬,饮酒过量,再加上工作压力大,不注意放松心情,是很容易得病的。”杜贺一听,立即对朱日娜刮目相看起来,没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柔弱的朱日娜,说起话来还头头是道。杜贺说:“如此说来,没事的时候,我真该多出来钓钓鱼散散心了,否则的话恐怕都活不长。”朱日娜说:“那倒不至于,注意保养自己只要能做到劳逸结合就可以了,千万不要为了工作死命地往上拼,要知道有一个好身体比你攒多少钱,当多大的官都强。”杜贺点点头,朱日娜的一番话可谓是说到了他的心里去,其实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不知不觉已经四十多岁了,人生中的好时候即将过去,如果再不抓紧时间享受生活的话,那么等到老了,恐怕有那份心情也没那份力气了。
杜贺和朱日娜聊得很开心,再加上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人的感情格外容易贴近些。那一刻,杜贺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和孙小婉坐在校园的池塘边,偎依在一起。那时两个人窃窃私语,是多么美妙的时光啊。如今这样的日子却一去不再复返了,他和孙小婉也再难找回当初的那种感觉。杜贺不知不觉中感觉到了人生的一种凄凉。可今天,朱日娜却让他在一定程度上重温了旧梦,他依稀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年前。身边这个朱日娜就是当年的孙小婉,而自己就是曾经的那个青涩张狂的少年,那青春岁月美丽韶华正被他尽情地挥霍着……
这样想着,杜贺转过身去,大胆地看了看朱日娜,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柔和的目光。朱日娜也抬起头来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有一种情愫在传递。朱日娜扑哧一下笑了,问杜贺:“干吗这样看我?”杜贺慌乱地说:“没什么。”朱日娜说:“撒谎,一定是有什么,你别不承认。”杜贺赶紧解释:“真的没什么。”这时,朱日娜突然喊了一声:“呀!快点,鱼上钩了。”杜贺被吓了一跳,转过头一看,可不是吗,那鱼线被鱼拽得紧紧的,再不收竿都有逃脱的架势。杜贺赶紧收起鱼竿,很技巧地把鱼往岸上遛,等那鱼被引到岸边时,抄起网兜,一下子就将那鱼扣在了网里。朱日娜在旁边喊道:“哇,好大的一条鱼!”她赶紧跑过去,急切地想把那鱼抓在手里,杜贺嘴里说着小心,可是已经来不及。朱日娜又“呀”地尖叫了一声,然后捂着手指显出一副痛苦的样子,杜贺知道是鱼钩扎到了她的手,赶紧跑过去,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鱼钩扎手了?”朱日娜撅着小嘴说:“嗯,好痛哦。”杜贺说:“快给我看看,扎坏了没有?”朱日娜把手张开给杜贺看,果然,那手指肚已经被扎出了血,正顺着那白嫩的手指往外渗。杜贺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纸巾给她包上,嘴里埋怨道:“怎么那样不小心,鱼钩扎人其实很疼的。”朱日娜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嗯,我看你钓上来一条大鱼,光顾着高兴了,所以就没在意那鱼钩。”杜贺吹了口气说:“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我以前钓鱼的时候常被扎过。”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爽朗的笑声,杜贺回头看时,却是彭富贵:“哟,这么亲密,你们在干什么呢?”杜贺说:“刚钓上来一条大鱼,刚刚小朱去拿的时候不小心让鱼钩把手扎到了。”彭富贵说:“这样啊,来,让我看看这鱼有多大?”说完去伸手去网兜里把鱼摘下来,用手掂了掂说:“嗯,还真不小,我看足有3斤重。”然后转身说:“你们继续钓吧,争取多钓点啊,咱们中午炖着吃。”说完走掉了。
杜贺和朱日娜又重新坐回了鱼竿前。
杜贺回过头关切地问:“还疼吗?”朱日娜说:“好多了。”说完之后,朱日娜推了杜贺一下说:“你讨厌,干吗刚才又叫人家小朱,不是告诉你不许叫人家小朱,而是叫娜娜了吗!”杜贺嘿嘿乐了起来,“是吗,我怎么没觉得,要不这样吧,以后凡是有外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小朱,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娜娜,你看怎么样?”朱日娜撅着嘴说:“随你便吧,反正跟你说你也不听,估计你也没有那记性。”说完之后,朱日娜居然安静了下来,将下巴靠在杜贺的膝盖上,跟着他一起静静地看着湖里的鱼鳔发呆。杜贺有些不习惯,本来想将膝盖撤回来,想想又不妥,只能任由她靠着。现在,朱日娜将整个身子都靠了过来,杜贺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他能够明显感觉到朱日娜软软的身子,本来夏天穿的就少,这让他如坐针毡。但是朱日娜似乎却并不介意,她甚至会偶尔将整个身子都趴在杜贺的大腿上,这一系列动作做得既亲昵又自然,似乎跟杜贺已经相好了很长时间似的。杜贺想,既然你自己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那么就随你靠着好了,反正我又不吃亏,相反却感觉很享受。这样想着,杜贺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专心致志地盯着那鱼鳔,感觉好像置身于世外桃源,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正当杜贺沉浸在一种暧昧的感觉里久久不愿醒来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杜贺赶紧将自己的膝盖挪开,朱日娜也将头抬起来,两个人回头看时,却发现是胡斌和鲁强走了过来。他们问候杜贺道:“怎么样杜局长,这地方还不错吧,周末出来散散心感觉是很好的。”杜贺站了起来,说:“嗯,是很不错,只是鱼不怎么爱咬钩,这不一上午才钓了这么几条。”杜贺指了指鱼篓说。
鲁强往鱼篓里瞅了瞅说:“嗯,这野生的鱼就是这样,不像喂养的鱼那么爱上钩,不过这鱼炖着可香呢。”胡斌也说:“咱们上午就先钓到这儿吧,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我已经在净水湖鱼馆定了包房,现在咱们就过去吃午餐吧。”杜贺看了看表,可不是嘛,已经快到中午12点了,这才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想必刚刚和朱日娜在一起的缘故,一点都没有觉得过了这么长的时间。
净水湖活鱼馆坐落在净水湖的周公山上,这里的清蒸活鱼在方圆数百里之内非常有名气。在活鱼馆的包房里用餐,可以俯瞰整个湖区,让人感觉有如君览天下,满眼风光尽收眼底。
大家进入包房后,依次坐好。本来杜贺想要随便找个位置坐的,但是却又被胡斌等人按到了上座,而且非要朱日娜陪坐在他身边不可,说是要陪杜局长喝几杯。杜贺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到其他几个女人都坐到了各自的男人身边,心里也就坦然了。
彭富贵端起酒杯,首先发言道:“今天利用周末时间出来钓钓鱼,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散心,大家平时都各忙各的事情,可能都感觉很累。来,我提议大家喝一杯,抛却烦恼,享受生活。”彭富贵的讲话很有煽动性,大家都把杯子举起来,随着彭富贵一饮而尽。
净水湖的野生鱼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吃,杜贺吃着纯野生的鲜鱼肉,喝着上好的美酒,而且身边还有美女陪伴,那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几个女人也很有分寸,适当地插上几句话,却并不过分。杜贺趁着吃饭的当口,特意地端详了桌上的四个女人,发现胡斌身旁的女人年纪最小,估计也就十八九岁,一脸的稚嫩,似乎还处在啥都不懂的年纪。鲁强的女人跟他年纪相当,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跟鲁强倒有些夫妻相,感觉般配得很,可惜很明显感觉他们不是原配。最有特色的当属彭富贵的女人,一脸浓妆艳抹,据说是某歌舞团的舞蹈演员,能将大腿劈到头上的那种,没有多少文化,给人感觉稍有些俗气。还别说,杜贺最喜欢的还真就是身边的这个朱日娜了,虽然年纪不是最小的,身材模样也不是最好,但是文化内涵感觉是最高的,并且她很有味道,知道怎么能把男人的心撩拨得痒痒些。
酒过三巡之后,鲁强又把杯子举了起来,对杜贺说道:“杜局长,这是咱们第二次喝酒了,您是彭哥的同学,彭哥又是我的好兄长,所以我对您非常的尊敬,通过短短两次接触,我感觉您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为人仗义,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在这里也尊称您为一声大哥,敬您一杯酒。”杜贺赶紧把酒杯端起来,说:“别跟我这么客气。有富贵在,咱以后就都是好兄弟。”说完跟鲁强碰了一下杯子,干掉了这杯酒。杜贺估计一会儿胡斌也得敬他,就干脆把话说到前面了,因为他平时工作场合应酬惯了,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官话套话,所以就说道:“我说各位,既然咱今天是出来玩来了,就不要再整这些程式化的仪式了好不好?我看这酒就不要敬了,咱随便吃随便喝就是。还有啊,以后老胡和鲁强也不要再称呼我为杜局长了,在私下场合咱就是兄弟。”胡斌和鲁强一听这话,心里自然欢喜得不得了,能跟交通局副局长称兄道弟,当然是求之不得。于是连连举杯,这次连那客气话都省了,就一个字:“喝!”
酒足饭饱之后,彭富贵提议下午就不要再去钓鱼了,干脆找个地方打麻将,正好四个男人可以凑一桌,女人们则在一旁观战。胡斌和鲁强都说这个提议好,也好趁此机会领教一下杜贺的麻将水平。杜贺原本就好玩,心想既然大家都这么提议,那就玩吧。但是在玩多大的问题上有了不同意见,其他三个人的意思是打500元的,这样输赢应该在10万元左右。杜贺不同意,说500元的有点大,不如打100元的,这样不伤感情,跟平时玩的差不多。众人一想就是陪杜贺开心,大小无所谓,也就都同意了。
麻将开局之后,杜贺一直很顺利,保持着较好的收入水平,几圈牌过后,杜贺明显感觉到其他三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拆牌听牌都不如他更在行。杜贺想,就他们这样的水平,即便是赌再大些也不会有什么大闪失,不禁有些后悔,还不如跟他们打500元的呢。
胡斌和鲁强领教了杜贺的麻将技巧,啧啧地赞叹杜贺的麻将水平高,说杜贺这样的牌技不去赌大的都可惜了。杜贺知道这话虽然有奉承的成分,但是也属于名副其实,他确信自己的麻将水平确实高出常人一筹。杜贺认为其实赌这东西跟干工作是一个道理,聪明的人无论干啥都在行,不但工作摆布得很明白,就是赌起来也会在一般人之上。
几个人打完麻将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大家回到市区后找了一处饭店吃了晚饭,大约晚上9点多的时候才分手。分手的时候彭富贵提议道:“我说杜贺,人家朱日娜可是陪了你一天,你好歹送送人家好不好?”杜贺看了朱日娜一眼,当然不好推辞,就说:“好啊,上来吧,我愿意为你效劳。”朱日娜似乎很不情愿地上了车,撅着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