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们般配,两下相抵了。”
神经病!
沈青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后,再次睨向庄兰漪,“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想让人将你扔出去?”
庄兰漪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们……我要告诉我父亲,我要告诉我姑姑,我要告诉王妃娘娘,你们给我等着!”
她转身之时,看到门外的人,矫揉造作地哭出声来,“容表哥,他们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凤容站在外面,神色不明。
“容表哥,你给我评评理,这个沈姑娘与男子私会,被我撞见之后恼羞成怒,竟然敢对我动手,你看看她有多粗鲁。”她展示着自己裙子上的污渍,如找到靠山般,看向沈青绿的眼神满是得意和挑衅。
“庄姑娘,你说谁粗鲁?破门而入的人是你,你还恶人先告状,哪里来的道理。”沈青绿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酒。
酒杯还没端起,手被人按住。
“不能再喝了。”
慕寒时将酒拿走,搁置一旁,完全将凤容当成空气。
凤容的面上已恢复往里的亲和,向他们致歉,“我这表妹不懂事,打扰二位了。”
“容表哥!”庄兰漪见他没替自己出头,反倒向别人服软,很是不满,“是他们不对,你怎么还给他们脸了。”
“闭嘴!”他忍着心头的火气,“你无礼在先,怎能怪别人,还不快走。”
庄兰漪委屈起来,“分明是这个沈姑娘与男子私会,他们……”
她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凤容给提溜出去。
凤容还十分妥帖地将门关上,口中说着对不住的话。
门闭合之际,他眼里的亲和瞬间淡去,尽是一片隐晦。
沈青绿以手扶额,脸上的酡红未散,身体也还处在飘然发软的状态,但脑子里却是有八成的清明。
她撑着桌子,欲站起身来,“未出阁的女子与男子私会,传扬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人有些不稳,摇摇晃晃之时,细细的腰肢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揽住。
“你若怕被人说三道四,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堵别人的嘴。我上回与你提议之事,你可还记得?”
“什么事?”她明知故问。
“嫁我之事。”
“你认真的?”
“当然。”
她漆黑的眼睛里,有火苗在窜,不是兴奋欢喜,而是权衡算计。
一旦信王府笑到最后,凤容成了天下之主,那么一人得道,升天的鸡犬就是庄家关家之流,到时候哪有他们沈家的活路。
家族飘摇动荡,她这样的依附者如何能安生?
半晌,道:“我考虑一下。”
刹那之间,似有烟火在绽放在慕寒时的眼底,须臾又散去。
他知道她必是以为他图的是沈家的兵权,说是考虑,实则全都不关情。
但那又如何!
这辈子他不想再当她的哥哥,他只想当她的夫!卑劣也好,无耻也罢,不管用什么手段,用什么法子,绝对不会放手。
他压抑着内心的疯狂,一字一字地道:“我等你。”
第92章败露
*
沈府门外。
高悬的灯笼照着匾额上的沈府二字,那新漆描金诉说着不久之前的变更。
玉之衡抬头望着,憔悴许多的脸上满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