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痛般捂住眼眶, 白色烟雾自指缝间不断泄出,像某种被高温融化后又骤然蒸散的残渣。 烟雾渐渐消退,那原本缺失的一角竟在其余六枚瓦片重新融化、凝固后,被完整填补。 婴儿像得了满足,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原本顶天立地的巨大身形开始慢慢缩小。它的面容愈发皱巴,似老人,又似仍浸在羊水中的胎儿。而它那双缠绕折叠的手, 像是在重复一个未出生婴儿最初的动作, 在母腹里玩弄脐带时的梦。 它在外绕着, 缠着。黄灿喜却在它的腹内,也死死拉着那条脐带。她明明是钻入巨婴的口中, 可四周的一切却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宫, 温暖、包覆、安全,四周尽是水,却又无需呼吸。 到底是先有人, 还是先有神? 这是无解的命题, 正如她此刻的处境。孩子浮在母亲的羊水中,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