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房间后,楼下陷入了长久的死寂,只有母亲苏池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隐约传来。 江浔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胸腔里那股沸腾的愤怒和绝望尚未平息,反而在寂静中发酵成一种尖锐的痛楚,一下下凿着他的心脏。 父亲最后那句冰冷的裁决,如同终审判决,将他所有的反抗和希望都钉死在原地。 他滑坐在地,将脸埋进臂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在父亲那套以“权威”和“正确”构筑的世界里,他自己的情感和意愿,是多么渺小和微不足道。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不同寻常的巨响,像是什么重物跌落,紧接着是苏池惊恐到变调的尖叫:“纪寒!江纪寒!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那声音里的恐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