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弥乐见他俩人一前一后,还跟着一大帮子人上来,瞬间清醒,道:“该不会是来讨债吧!我昨晚刚将银子全撒了!一两不剩了!”
“不是你叫我家主人同你喝酒吗?还没等我主人来,你就喝晕死去了,实在是没礼貌!”无芨恶狠狠道。
他家殿下,可从来没被这般怠慢过。
小厮们将早点摆放好,就默默退了下去。
弥乐注意力全被香气四溢的早点吸引了,没搭理无芨,她咽了咽口水,眼神在包子和祁玄之间来回移动。
祁玄觉得她灵动的神态,实在是可爱,便用下巴指了指托盘:“趁热吃。”
“这…多不好意思啊!”弥乐嘴上客气,身体却非常诚实,立刻伸手抓向那个看起来最诱人的、表皮透明的虾饺。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虾饺的瞬间,另一双筷子后发先至。
“啪”地一声,精准地格开了她的手。
力道不轻,弥乐手背立刻红了一小片。
弥乐:“???”
她愕然抬头,只见无芨面沉如水,完全无视她的不满,径自用筷子将每样点心各取一份,放在一个空碟里。
弥乐有些恼火,“你干什么?”
接着,他翻手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动作熟练而冷漠地依次刺入。
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只有银针与瓷碟轻微的碰撞声。
“无芨。”
祁玄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无芨动作却不停,沉声回应:“主人,规矩不能破。”
他查验完毕,将银针示于祁玄,确认无恙,才后退半步,扭头对弥乐淡淡道:“吃吧。食不言。”
祁玄的目光转向弥乐,眼底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歉意,但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用下巴指了指那碟虾饺,“听说这家酒楼的厨子很有名,尝尝。”
弥乐楞了片刻,顿时哑口无言,只能木纳点头:“多谢……”
她将虾饺送进嘴里,细细咀嚼,盯着盘子的糕点目光呆滞。
此人身份之尊贵,怕是远超她想象。
他周遭许是充满了无形的刀光剑影,才这般步步小心。
可面对我,他为何又放得下心来?且对我还挺好的。
不过,孰轻孰重,她拧得清。还是打探消息要紧。
她张嘴问:“你是宫里……”
话到一半还未问完时,窗外却传来某物冲撞的声响,将她打断。
三人同时朝着声响方望去,像是只鸟儿。
无芨上前去打开窗户,伸手将鸟儿捉住,见鸟儿的腿部还绑上信条。
由于是背对着弥乐,弥乐一时间也不知究竟抓到何物。
无芨取出信条看了内容,发现是南疆文,他转过身来,将信条递给祁玄,“主人,好像是信。”
弥乐抬头见到他左手捏住的鸟。
竟是南疆的赛鸽!
顺势再看到祁玄手中的字条,霎时脑袋像是被五雷轰顶,炸开了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