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君却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如今这一切,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在这儿惺惺作態的演戏,徐卿欢,你別得意,无论是国公府还是侯府,你永远要屈居在我之下。”
卿欢微笑,“嫡姐说的是,在侯府我是庶女,在国公府,我是侧夫人,自然越不过嫡姐。”
徐灵君冷眼看她,转身走了。
这些日子,世子將她“囚禁”在漪澜院。
孟嬤嬤的信送不出去,侯府的人进不来。
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却也不愿意接受现状。
便哀求世子,让她好好想一想,就算是为了两家的顏面也不要直接宣告和离。
好不容易挨到见了母亲,徐灵君忍不住痛哭出声。
曹氏將她带到偏僻的后院,用帕子捂住她的嘴,“先別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徐灵君抽噎著,“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还要与我和离,都是为了徐卿欢那个贱人!”
如果那贱人死了,一切就都能回到原点了吗?
曹氏怔了下,“你是说,世子知晓你……”
“是,我猜是徐卿欢告诉他的,不然我瞒的这么好,怎么会被世子知晓,娘,你想想办法,若和离,我日后便要被京都那些女娘戳断脊梁骨。”
曹氏拍拍她背脊,心乱如麻,却还是想出对策。
“你告诉世子,再给你段时间,开春后,你便搬出国公府,这期间,娘会好好筹谋,你也要隱忍不发。”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徐灵君克制著內心的愤怒,点了点头。
前厅的宴席热闹,苏綺莹光鲜亮丽的跪在蒲团上,为老夫人和太夫人奉茶,隨后那茶杯递到了徐灵君和徐卿欢面前。
“二位嫂嫂,小妹亲手烹煮的茶,綺莹年纪小,若是有礼数不周的地方,还望二位嫂嫂多多包涵。”
苏綺莹微笑著,给徐灵君的奉茶之后,便重新倒了一杯,递到了卿欢面前。
她也不知是没拿稳还是不小心,那茶杯在接触到卿欢的手指时,微微倾斜。
眼看著滚烫的茶水就要撒在苏綺莹身上。
卿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杯子。
她微微皱眉,“綺莹妹妹,小心些。”
自己却被烫的指尖发红。
戚修凛已然看到,快步起身走到她面前,不顾这么多宾客,握住她指尖。
后宅的这些爭斗手段,他以往在军中並未见过,但这些日子,却也心知肚明。
戚修凛目光森冷,凉薄的看了眼苏綺莹,隨后与母亲和祖母道,“徐侧氏的手被烫伤,儿子便带她去抹些药膏,前院这边,母亲看著办吧。”
说完,便揽著她离开。
一眾人面面相覷,要说戚夫人忽然莫名其妙的认了个乾女儿,已够奇怪,这世子爷,当眾护妻,更是震撼。
莫不是戚家母子俩生了嫌隙?
一时间,眾人吃瓜眼神,看的戚夫人面色难看。
“母亲,綺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丫鬟倒的茶水有些烫,綺莹想著寧可烫伤自己也不能撒在侧夫人嫂嫂的身上,却还是让兄长误会了。”
她泪垂於睫,好不伤心。
戚夫人忙宽慰她,“没事,我看的清楚,你没有半分错,宗权若是怪你,便让他来找我。”
闻言,苏綺莹才破涕为笑,“谢谢母亲。”
……
冷水衝过指尖,卿欢微微皱眉,倒抽口气,倒不是疼,而是夫君把她捏的不舒服。
“夫君,你松一点儿。”她挣扎一下。
戚修凛將她包纳在怀里,握著她的双手,是秋兰舀了凉水,细细的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