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究竟把她儿欺到了何种地步!
怪不得巨幕中会说修儿杀了他。
他该死!
黄营东额头鲜血直流,两眼直翻白眼,手指著孟南枝“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一头栽了下去。
甄少兴闻言却是猛地惊醒,再看孟南枝不过与自己年岁相仿。
顿时鬆了口气,指著孟南枝哈哈笑道:“被说中恼羞成怒了?!沈世子,你说这是你母亲?你怕不是疯了吧?你母亲早在十年前就溺死在大衍湖底了。”
沈砚修气得浑身发抖,抬脚就將甄少兴踹倒在地,脚踩在他脸上,怒骂道:“辱我母亲,你信不信本世子让你见不到今日的夕阳。”
眼见长子的表情疯狂,孟南枝连忙道:“修儿。”
沈砚修抬眼看向温和看向他的母亲,那一刻想杀人的心平復下来。
一直默不作声,年长些的浪荡子盯著高坐的孟南枝,忽然面色惨白,指著她道:“是她,是她!就是她!她和十年前镇北侯夫人的画像长得一模一样!”
甄少兴这才慌了神,使劲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那张脸越看越心惊,结结巴巴道:“侯、侯夫人,真是是侯夫人?”
若是別的侯府夫人,他身后有国公府,自然是不在意。
可这却是镇北侯夫人!
那位母亲虽然去世的早,却背靠皇家,父亲是天子伴读、皇子太傅,几位皇子都尊称她一声姐姐的孟家女郎。
镇北侯夫人,让人震的从来就不是镇北侯三个字,而是镇北侯夫人是她孟南枝!
想那镇北侯原也不过和他一样,只是一名上不得台面的庶子,若凭他自己的本事,哪里能坐得上侯爷之位。
也不过是个凭著靠妻上位的钻营者罢了。
孟南枝轻轻拂了拂裙摆上並不存在的灰尘,低头看著长子脚下的甄少兴,拿起桌上的木筷轻轻敲了敲他的脸颊,声音清冷如冰:“说!是谁传的我儿退了婚事?”
甄少兴连忙道:“我,我不知道,我是听下人这么说才知道。”
不知道?
孟南枝蹙眉,冰冷的目光扫向另外几个人,“你们呢?也不知道?”
几人皆摇头。
那年长的浪荡子小声道:“侯夫人,我们也是听醉香阁里的姑娘说的。”
“母亲。”
沈砚修看向母亲,欲言又止,眼底满是委屈。
他明明还没做,竟然被传的到处都是。
孟南枝冲他温和点头,示意他稍安勿躁,此事她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