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紈絝竟然妄议她长子。
话语中的轻慢与污衊,刺得她心口发疼。
她孟南枝的孩子,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甄少兴被打的脑子嗡嗡的,伸手指著孟南枝,嘴唇却哆嗦著说不出话。
“你个贱人,竟然欺辱我们甄公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三白眼见状,上前就要去打孟南枝,却被沈砚修一脚踹翻在地,“滚!”
黄营东躺在地上,疼得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嘴里却依旧嗷嗷直叫,“竟然敢打小爷我,小爷我要杀了你!”
一名油麵浪荡子见势不妙,悄悄溜到门边准备跑出去搬救兵,却被反应极快的刘掌柜伸脚一绊,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刘掌柜沉著脸对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关门上閂並去门口守著,又吩咐孙子去后厨与他娘和阿婆待在一起,以免出来殃及受伤。
跟她比地位?
孟南枝抬了抬眉,刘嬤嬤立马寻了一张高椅让她坐下。
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襟,孟南枝冷眼看向甄少兴,道:“平阳公府庶子,甄少兴?”
她目光转向地上不知来处的三白眼,刘嬤嬤立马附耳轻声道:“吏部黄尚书家二公子,黄营东。”
黄营东?
孟南枝闻言微顿,巨幕中,长子死前,好似有人状告他毒害的名单里就有这个人。
长子因何与他起了爭执?
孟南枝不解,却低头將他的脸重重的记在脑海里。
而后看向他们,语气平淡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压:“你们可知我是谁?”
甄少兴看著一向倨傲不驥的沈砚修对她即敬又慕的態度,又瞧著她虽然身著素衣,却丝毫遮掩不住的矜贵气度。
心里一时有些发怵。
这究竟是哪位贵人?
他怎么从来没有印象。
地上的黄营东却不知死活,挣扎著爬起来啐了口唾沫,梗著脖子叫囂:“我管你是哪路货色!今日敢伤小爷,我定要让你在大牢里蹲得出不来!”
沈砚修怒喝一声,再次將他踹翻在地,脚踩著他的后背厉声道:“在我母亲面前也敢如此放肆,真当我镇北侯世子的名號是白叫的?”
三白眼黄营东被踩得闷哼一声,嘴里依旧不乾不净:“侯世子又怎么了?不过是个没娘撑腰的丧家犬罢了,神气什么!”
孟南枝闻言神色一凛,手拿起盘子就朝他头上砸了过去。
她在面前呢,她儿还能如此被欺。
她不在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