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怡:“……”
沈君怡其实防的是白文康。
她现在不想让白文康进自己屋子。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日子的话,白文康的那个白月光表妹,差不多要找上门来了。
她道:“你要是实在閒著,就去把后院的柴劈了,一天天到处晃荡,閒得你!”
老二立刻道:“娘!老大都没劈过柴,你怎么能让我劈呢?我要去读书了,等以后我考上状元,你就是状元母亲了!”
沈君怡:“……”
沈君怡十分无情地说:“那我还不如去睡觉呢,梦里啥都有。”
老二:“娘,你不相信我?你可是我亲娘,你要鼓励我才对啊。”
沈君怡白他一眼:“真是癩蛤蟆上秤砣,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还状元,你可真敢说。起开,別挡道。”
沈君怡说著,就从屋里出去了。
她要先去找酒馆和茶馆结算工钱,然后再去村长家问问有没有房子可以买。
下午她还准备去沙石村看看刘四斤的情况。
……
白文康这两天被沈君怡气得不轻。
中午从私塾里出来,他就和几个好友一起,在酒馆里喝酒诉苦:“我真是受够了这个泼妇了,我命真是苦啊,怎么就偏偏娶了她。”
白文康喝得醉醺醺的,对好友们说:“她真是越来越不將我放在眼里了,连饭都不给我做了,简直岂有此理!”
坐在白文康旁边的好友,对他说:“文康兄,咱们多年好友,我与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这个妻子,还不休掉,留著做什么?”
他冷哼了一声,拍著桌子大声说道:“今日她敢当眾打你耳光,明日,她就敢拿刀当街捅你!你可是要高中皇榜,及第成名的人物,岂能有这么个污点一般的妻子?你把她休了,再娶一个温良贤惠的不好吗?”
另一个好友也附和道:“是啊贤弟,古人云,娶妻不贤祸三代啊!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得为你那两个儿子考虑,你的长子天资聪颖,前途无量,可不能有这么一个拖后腿的母亲啊。”
这几个好友,白天吃席的时候,正好和白文康坐一起,其中一个还被沈君怡打过耳光。
他们以前对沈君怡就不太满意,因为沈君怡总是不让白文康出来,跟他们吃酒。
还说他们这样整日里喝酒吟诗没个正形,还不如出去给人抄书挣钱。
真是可笑。
他们读书人的事,她一个粗鄙村妇晓得什么?
他们跟她说不明白!
白文康到现在都气沈君怡逼他出来,当私塾先生呢。
这让他每日读书的时间大大减少,要不他怎么老是考不上呢!
所以,他挣的钱,一个子儿也不可能给她!
这时,有一个好友说道:“文康兄!难道你就这般没有骨气!连个泼妇都不敢休?”
“就是!白文康,你可別这么窝囊啊!”
“这若是我家內人,我非得好好揍她一顿,叫她知道什么叫妻为夫纲!”
“文康兄未免太过於懦弱了,我可真是看错你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白文康激得胸口起伏。
他喝了一口酒,冷哼道:“谁说我不休的?我和离……我休书都写好了!”
其实压根没写。
他只是生怕被他们看不起。
他冷哼一声,说道:“我刚刚出门之时,就已经写好了休书!明日我就將她赶出门去!”
白文康虽然和沈君怡吵得厉害,也放出话来,说要休了她。
但是,他其实內心里,压根没想真的休掉沈君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