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后期的威压如潮水般席捲而来,瞬间笼罩全场,首当其衝的壮汉更是浑身一僵,脸上血色尽褪。
“前、前辈!误会!我只是。。。只是与这位道友商议价钱。。。”
壮汉牙齿打颤,慌忙辩解。
灰老枯槁的面容毫无表情,缓缓抬起鸡爪般的手掌,凌空一抓。
“嗖!”
壮汉手中的五张火球符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轻巧地挣脱束缚,平稳地飞回许长安面前的摊位上。
与此同时,灰老袖中一道青光激射而出,化作坚韧的藤蔓,瞬间將瘦高修士捆得结结实实,像个粽子似的。
“滚出去!”
灰老根本懒得听他辩解,袖袍一拂。
壮汉近两百斤的身躯竟如同垃圾般甩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拋到了院外。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和痛苦的呻吟,院內眾人面面相覷。
院子之外,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壮汉修士挣扎著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死死盯向会场內的许长安。
却见许长安早已转身,面向高台上的灰老,恭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神情乖巧无比:
“多谢前辈主持公道。”
灰老微微頷首,继续闭目养神。
许长安敏锐地注意到,周围几个蠢蠢欲动的身影都安静下来。
刚才的经歷让他明白,在黑市,实力不足时,必须懂得借势。
而灰老这样的存在,正是秩序与危险的微妙平衡点。
不一会儿,许长安的最后五张火球符也被人买走,收了一百零二粒灵砂。
“差不多了。”
许长安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手上虽然还有些质量更好的火球符,但那是用来防身的。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余光瞥见不远处摊位上有一叠符纸和半瓶灵墨。
许长安心头一动,立即上前查看。
符纸虽然质量一般,但足够画符使用;灵墨半瓶,画几十张火球符应该没问题。
一番討价还价后,以六十三粒灵砂成交。
“这样一来,我既卖了坊市不便出手的火球符,又补充了材料。。。”
许长安小心地將新买的符材收好,压低兜帽,便不动声色地离开了黑市。
踏出门的瞬间,他隱约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背上。
黑市里,最危险的从来不是交易,而是“怀璧其罪”。
许长安紧了紧黑色斗篷,身影很快没入夜色之中。
夜风穿过狭窄的巷道,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离开黑市后,许长安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故意绕了几条小巷。
他故意在迷宫般的小巷中穿梭,试图甩掉尾巴。
但身后的脚步声却如同跗骨之蛆,不仅未被摆脱,反而越来越近。
带著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謔和沉重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