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隔音效果极好,将外界的繁华彻底隔绝。
傅司寒并没有像在宴会上说的那样“回去收拾她”。相反,自从上车后,他就一直处于一种极度焦躁的沉默中。
他把温意抱在腿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像一只正在排查领地的狼犬,一遍又一遍地嗅着那个被“清洁工”弄出来的、带着血腥味的新伤口。
“不对。”
傅司寒突然抬起头,眼神阴鸷得可怕,“味道不对。”
温意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被折腾累了的倦怠感:“又怎么了?上将。血腥味当然不好闻。”
“不是血腥味。”
傅司寒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里,用力得有些生疼,“这底下……有一股很淡的冷味。像是雪,又像是某种……该死的消毒剂。”
那是江雪辞刚才用唾液覆盖时留下的雪松味信息素。
虽然江雪辞喷了阻断剂,但他动情时的信息素浓度太高,对于同为顶级的傅司寒来说,那简直就是刻在基因里的排斥源。
“温意。”傅司寒的声音危险地压低,“你在洗手间里,真的只有一个人?”
温意看着他那双因为嫉妒和怀疑而充血的眼睛。
这时候否认是没有用的。越解释,他越怀疑。
于是,温意叹了口气,伸出手,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
“傅司寒,你真的很吵。”
她把脸贴上去,用那只刚刚摸过江雪辞的手,轻轻抚摸着傅司寒紧绷的下颌线,“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没自信了?觉得我放着你这个S级Alpha不要,去跟一个厕所里的清洁工鬼混?”
“还是说……”温意凑近他的嘴唇,语气带着一丝嘲弄,“你希望我跟别人有点什么,好让你有机会发疯?”
傅司寒被她这句反问堵住了。
确实,逻辑上说不通。谁会在那种几分钟的时间里,和一个清洁工搞在一起?
而且温意现在的动作——那种主动的、带点安抚性质的抚摸,让他体内那股暴躁的猜疑瞬间消散了不少。
“哼。”傅司寒冷哼一声,借坡下驴,低头在她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量你也没那个胆子。”
“不过……”他的手滑向温意的腰,眼神变得浑浊,“既然你说我吵,那我就做点让你闭嘴的事。”
就在他的手即将探入裙底,准备在车上就把这只“不听话的猫”办了的时候——
“滴!滴!滴!”
刺耳的红色警报声突然在车厢内炸响。
那是最高级别的军事紧急通讯。
傅司寒动作一僵,眼底的欲火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杀意。他接通了通讯器。
全息投影上,出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典狱长,背景是一片火光冲天的废墟和惨叫声。
“上将!不好了!第九区地下死牢……‘0号标本’越狱了!”
“抑制环全部失效!如果是普通的暴动也就罢了,但他……他是个变异的Enigma!我们的Alpha守卫全被他废了,甚至有人被强制标记了!”
傅司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