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新人,谁还会顾及旧人。
不得往死里凿。
不得逗她就跟逗狗一样。
廉价货。
站街女。
陈关餍足饱了,他恢复成一表人才的陈大律师。
打好领带,潇洒的拿了车钥匙。
他打开房间门,最后往床上奄奄一息的光溜溜女人,轻蔑的看了一眼。
然后就,走了。
一墙之隔。
一张A4白纸上。
写满了正。
一个正,两个正,三个正,四个正。
一个笔划,就代表做一次爱。
第三排都快满了。
第四排伊始,每一笔的正,都戳透了纸背,像恨,又像狠。
他记着的。
他全都记着的。
陈关折磨了他姐多少次,阴郁的少年,就记了多少次。
最新的一次笔画落下。
随宴稳住身形起身。
他推开那扇门,熟练的给他姐收拾战场。
用过的套子淌着。
他姐听他的话了。
这次怎么着,都要让陈关戴上。
不过代价就是在床上的时候,被陈关掐着脖子来了好几次。
他蹲下,拿纸包好。
“宴儿”
床边的角落里。
蒋方橙小声的呻吟,像极了老人被病痛折磨时的哀叫,同时气弱游丝。
“宴儿”
“你姐要死了。”
“……被痛死了。”
随宴无动于衷,继续木着一张无可挑剔的脸,把东西捡起来。
这是蒋方橙自找的。
他试过救她。
却被她扇了无数耳光。
他明白了,她是救不醒的。
所以他改变了策略。
东西捡好了,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