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鹳雀楼。登高远望,诗性大起,自己做诗还不够,又另贺丞相作了一首。 说是丞相,在座谁人不知他贺枕山乃是新君幸佞。 彩帐飞舞,新君兴致高涨,命人誊写传阅贺枕山诗稿,恭维声四起,新君又叫人搬来巨石将诗稿镌刻上去,以供后人瞻仰。 新君肆意谈笑,他身旁的白发青年却冷淡极了,笑也不笑,也不怕君王降罪。 他本就生得与常人不同,青衣白发在浓桃艳李中愈发冷肃,可百般难描的清冷里又透着股秾醴,令人见之忘俗。 “贺丞相原来长这般模样。”康云庭不由轻叹。 他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天子门生。康云庭听说过太多贺燕袇的逸闻,本以为殿试时会得见一面,谁曾想那会北边春汛,贺燕袇救济灾民去了。 今日得见,却与康云庭想象中的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