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放心,网外还有牢笼,他走不脱!我这便去布置!”
呼延贺兰从此处离开,並立即召集神池內的西原高层,对此展开军议。
在舆图上,他清晰的將眼前局势画出。
“如果周彻要分兵,绝对不会只分兵一处。”
“其余两处的消息应已在路上。”
“周彻的意图很明显,他分兵四路,三路阻拦我军,另一路直取定阳。”
“他这是孤注一掷!”有人冷笑,道:“妄想吞饵,那得他有这个能耐!”
“是的。”呼延贺兰点头,道:“韩问渠是鱼饵不假,但定阳可不只是鱼饵。”
窗外雨声不止,呼延贺兰笑道:“恰逢大雨,他要行突袭之策,便更难了。”
“我有一问。”忽有女声飘起。
呼延贺兰一愣,隨即道:“郡主请讲。”
“现在是下雨了,所以周彻很难在短时间內抵达定阳城,对不对?”
“不错。”
“可在你布局之时,你未曾料到现在的定阳会下雨、周彻会因此阻碍,连吃定阳都是问题,对不对?”
“不错。”
“所以,在你原本的谋划中,定阳是可以给周彻吃下去的。”萧焉枝直指重点:“你还有后手,是什么?”
呼延贺兰愣了片刻,隨即抚掌赞道:“郡主真是聪慧!天机不可泄露,且容我卖个关子。”
呼延贺兰朗声一笑:“请郡主静等两日,我便將周彻头颅奉上,为郡主解气!”
他转过身,在大邱河西侧划下一道竖线:“没有其他事的话,诸位可以自行去忙。”
眾人离开。
呼延贺兰这才招手將人唤来:“三王快到了?”
“这个时间,应该快了。”
他將舆图收了起来,交给来人:“安排最近的万骑,沿此河横断,设下埋伏,静待周彻往东回逃,守株待兔。”
“是!”
神池城內,一间收拾的极乾净的房屋內。
萧焉枝在桌前出神许久。
她几次將笔提起、放下。
最后,她还是提起了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字:速脱身!
“郡主可在?”
就在这时,门外忽传来呼延贺兰的声音。
萧焉枝猛地抬头,美目中闪过一抹惊色。
情急心虚之下,她將纸条迅速塞入口中,一口吞下。
不一会儿,婢女领著呼延贺兰进来。
“呼延王子有事?”萧焉枝问。
“没有其他事情。”呼延贺兰摇头,道:“此前郡主所言,確实属实,非我有意隱瞒郡主,只是事以密成,还望郡主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