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便离关数里便整理队伍,让求让百姓速撤。
然而,追兵还是来了。
——王頡处。
王頡屡次突袭后,缴获了相当一批马。
他將这些马发给骑术高超且胆大之人。
让他们一人两马的外出,负责侦探消息。
王頡得以屡屡避开大军,只与小部队交锋,又跳出围剿圈,靠的便是这些眼睛。
他虽然没有正经带过兵,但出身大族,自幼熟读兵书,对於这些基础甚是重视。
此刻,有探骑跑来,面带急色:“出事了!”
“韩问渠原先召散落的人马回城,可突然之间,他派出一路兵,径直向东!”
王頡目光一缩:“你怀疑他们是奔著羊尾关去的?”
“九成是!”来人点头:“都是骑兵,速度很快,不像以往那样犹疑探路,目標太明確了。”
沉默许久,王頡终於说话了:“你们继续向东。”
“那您呢?”那人问完后,立即意识到了:“我们一同去!”
“不,你们一定得继续向东。”王頡摇头,他非常坚定:“只有向东,才能拖住韩贼更多的人马。”
“你现在就出发,立即往羊尾关赶去,传出此讯。”
交代完这一切,他將马一勒,往南走了。
队伍依旧向东。
等到走远了一些,赶路的人们忍不住回头。
王頡也恰將战马勒回首。
——哗啦!
原本立著的人群,忽然稀稀拉拉跪了下来。
“公子!保重啊!”
坚强如王頡,忽觉一股別样意味涌上喉头,剎那泪流满面。
他將头侧了过去,用力挥手:“去吧,去吧!等走到城下后,你们便四散而去,能活多少,就看你们造化了!”
王頡再未停留,奋力一加鞭,往南而去。
——南边,一支军忽然停下。
这支部队约有两千人。
但別看著人不少,实则多数是充数的民夫,只有少数堪称『兵字。
部队忽然停下,並在周围开始挖设陷马坑。
“先从我驻帐周边开始挖。”齐浩文吩咐。
他是文人出身,骑马走了这么一程,已是腰酸背痛,难以承受。
便找了个推车歇下。
隨军司马不解:“司徒您何等尊贵人物,何必来屈尊做这武人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