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孔猛地一缩,傻瞪着那男孩,感觉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正在哗啦啦崩塌。
男孩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轻轻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踱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俩还交缠在一起的赤裸身体,以及床单上那滩刺眼的落红。
他的目光里没有半点小孩该有的纯真,全是戏谑和玩味。
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恶魔低语般的音量说:
“好兄弟变老婆的滋味,不错吧,哥哥?”
这句话,像把冰锥子捅进我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我彻底僵住了。
脑子直接宕机,所有思绪、情绪、恐惧、疑问全被清空。
我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我弟弟的、俊美又诡异的恶魔小鬼,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一个音。
好兄弟变老婆……
他说林怜?那个从小替我打架、游戏里carry我、像哥们儿一样存在的林怜?
修改世界线……
难道今晚这一切,我以为的水到渠成情难自禁,让我爽上天又痛彻心扉的夜晚……全是他妈安排好的?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我尾椎骨窜上来,冻得我血液都快凝固了。
“哥哥,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自称路鸣泽的男孩歪歪头,脸上那恶魔似的笑容一点没变,“我向你保证,我绝对,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毕竟,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不是吗?”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一根细白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眉心。那指尖冰得像冻了千年的寒铁,激得我猛地一哆嗦。
“真相这种东西,太庞大,一次性告诉你,你小脑袋会烧坏的。”路鸣泽的声音轻得像情人低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所以,我会一点一点地,慢慢告诉你。现在嘛……”
他收回手指,后退一步,又恢复了那副贵族小鬼的派头。他看着我的眼神兴奋又狂热,像个要展示最得意作品的艺术家。
“……就先让我送你一场‘大造化’吧。就当是,庆祝你终于从男孩,变成男人的贺礼。”
说完,他退到房间阴影里,冲我眨眨眼,然后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啪!”
声音不大,却像直接炸在我灵魂深处。
就在响指落下的瞬间,我怀里那具温软的身体,突然开始难以置信地剧变。
原本乌黑的长发,像被阳光瞬间浸染,从发根开始疯狂褪成耀眼灿烂的金色,如同流动的熔金泼在我手臂和枕头上。
她清秀的东方面孔轮廓变得深邃立体,鼻梁高挺,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瓷器般的冷光。
我感觉自己像抱着一团正在重塑的、滚烫的蜡像。能清晰感觉到怀里身体的骨骼、肌肉、每一寸皮肤都在剧烈地、无声地重组。
当一切停止时,我怀里抱着的,早就不是那个我认识了十八年的黑发姑娘林怜。
变成了一个美到极致、白俄罗斯血统的金发少女。
她还在熟睡,可这张睡颜,美得像一尊被大师雕琢完美的雕塑。
长而密的金色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浓影,嘴唇是种奇异的银白色,闪着金属般的光泽。
身材变得更纤细流畅,找不出一丝赘肉,胸前那对丰盈缩水了些,但形状依旧小巧挺翘。
我脑子已经完全处理不了这超自然的一幕了。痴呆地看着怀里陌生的女孩,感觉世界观被碾碎又重组,然后再碾碎。
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溜。
女孩的身体赤裸展现在我眼前,那双腿……我发誓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腿。
修长、笔直,大腿肌肉线条紧绷优美,充满力量感,一路延伸到纤细脚踝。
而那双脚……简直是艺术品。足弓自然绷出优雅弧度,脚背白皙光洁,每颗脚趾都圆润如珍珠。这绝对是双千锤百炼的、属于芭蕾舞者的脚。
“她叫叶列娜,”路鸣泽的声音从阴影里飘来,带着满意地喟叹,“罗曼诺夫·叶列娜·阿历克丝娜·尼古拉耶夫娜。怎么样,哥哥?这份礼物,还喜欢吗?她可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完美的‘容器’和‘武器’。”
容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