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將近一个月,平时我就在储物室里看看小说杂誌什么的,承业觉得无聊,也会跟著我一起看看书,不过他只看不用动脑子的爽文。
这天,腾飞给我打了个电话,因为店里有顾客,我就出了店铺,往丁字路口更深的地方快走了两步,抬眼瞥见两个农民工装束的人,蹲在这条寂静的街道上,盯著我们的店铺,我当时没多想,以为是想进来看看,但又不捨得钱的人。
铃声一直在响,我接通后说道:“咋了飞哥?”
腾飞既严肃,又神秘兮兮的问我:“你那个小慧,靠谱不?”
我愣了一下,“啥意思?”
电话那头沉默了大概两三秒,大概是腾飞在考虑要怎么跟我说,但他很快意识到,跟我沟通是不存在障碍的,所以没必要弯弯绕,他直说道:“你要是带著小慧去干大活儿,你觉得,她愿意不?”
“大活儿?”我懂腾飞的意思,我只是惊讶。
“对。”
我说:“这有点够呛吧?这东西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人家还是个小女孩呢。”
“嘖……”腾飞在电话里砸了一下嘴,“谁天生就是干这个的啊?那不都是慢慢经歷的,慢慢变化的?要是比现在还挣钱,谁不愿意多挣两个啊。”
阴差阳错的让小灰来做按摩我就很內疚了,我私底下也经常给她钱,要是带著她去卖,我干不来!
我直说道:“飞哥,钱固然是很重要,都想挣,那也不能太没底线了吧?我靠,人家二十岁不到,咱攛掇著人家去卖?”
“不到二十才挣钱啊,我日,要是四五十,那就没竞爭力了,现在正是嫩的时候,正是值钱的时候。”
腾飞这话,真的让我说生气了,我说:“飞哥,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腾飞就打断道:“老弟儿啊,不是我说你,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真的很局限啊!我给你说……”
然而腾飞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店铺里传来一阵嚷嚷,“哎哎,你还没给钱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身材微胖,挺壮的一个中年男性从店里走出来,赵露正拉著他的袖子说:“你还没给钱呢!”
“给啥钱啊,就这服务还要钱!还一百块,你怎么不去抢啊!”壮汉的嗓门很大,好像是故意的。
“可是我们说好的啊,你……”
“说好什么啊,一百块就抠两下,你值不值这个钱啊!”男人挣脱著要走,一把將赵露推的往后趔趄了几步。
听到这边很吵,腾飞问道:“你那怎么了?”
承业追出来骂道:“妈了个逼,找事是吧!今天不给钱,腿给你打断!”
本来都要走的壮汉,听到承业一骂,立马就怒了,回身指著承业的脸,“你个小比崽子,你再骂一句我弄死你。”
“操你妈,今天不给钱你就走不了!”承业又骂了一句。
壮汉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將承业从店门口踹回了店里,承业从地上爬起来,衝上去就跟壮汉廝打在了一起。
我一看,哪里还有空跟腾飞说,连电话都没掛,直接揣进兜里跑过去。
之前在路边等候的两个农民工,也迅速起身过来帮架,他们三个將承业撂倒,对著承业就是一顿狠狠的踹,我不停的推搡著他们,“別打了,別打了!”
“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说!”
“別打了!”
“我说別打了!”
我推的猛了,那个壮汉一个趔趄,侧头恶狠狠的盯向我之时,抬腿就给我了一脚,这一脚我能躲过去,但我没躲,因为我心里都是承业,我想儘快推开他们三人。
就在我被踹的往后趔趄的那一瞬间,我看著承业抱著头的样子,被他们狠狠的踹在背上,踹在腰上,甚至朝头上踹,我一咬牙,反身回到店里,拎起一个啤酒瓶子便冲了出来。
“操你妈!”
我怒喝了一声,朝著找茬的壮汉衝去,当他意识到我朝他衝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举起酒瓶,朝著他天灵盖上狠狠的砸了上去!
“咚!”
一声闷响,壮汉瞪大了眼睛,捂著头坐在了地上。
“呀——”壮汉驀地咬紧了牙,整张脸的肌肉群都在颤抖著。他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怒吼,是那种实在忍不住,但又不想叫出来的感觉,旁边两个正在打承业的人也愣住了。
因为壮汉的天灵盖上开始往外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