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来看,九十万人并不能支撑很久,况且这九十万人里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当教习。
“这六万学子需要留下三万在山东教学,剩余的三万则是派往四川。”
朱棣不懂教育体系,但他知道百姓的情况。
按照当下的价格来说,一个学子上一年的学,在纸笔砚墨上就得投入三五百文。
“兴许是因为你不让他北征而生气。”朱高煦也摸不着头脑,但这不妨碍他逗老大。
想让一户百姓培养一个十年不事劳作的学子是很困难的,虽说大明的官学不用学费,朱高煦口中的中学大概率也不需要,但问题不是学费,而是纸笔砚墨等费用。
“俺这次北征收复了漠东,也现了一条可以开辟前往漠北东部的山道。”
“这件事情,俺还得再好好考虑考虑,你先回东宫吧。”
“你这国是怎么监的?”朱棣不敢置信的看着朱高煦,毕竟在他看来朱高煦可是理财能手。
他走到一旁捋了捋自己的大胡子,然后回头看向朱高煦,抱怨道;“你把兀良哈削弱太多,俺这次北征兀良哈没有太大意思。”
“三千五百万石的定额不变,今年的户数达到了一千一百九十六万余户,七千余二十四万余口。”
朱棣对蹇义记得清楚,主要还是蹇义在洪武朝就以清廉闻名。
朱棣双手撑腰,示意朱高炽先走。
“老大,你先去乾清宫看你娘。”
“扣去留存和维护,能运抵南京的有三千九百万石,六百万贯。”
“老二只是秉着公道说话,我们哪敢对付您啊。”
“是不是觉得当了汉王就了不起了,还是觉得老二护着伱,你和老二联手就能对付你爹了?”
朱高煦说着自己想法,可朱棣听后却皱眉道:“按照你的说法,这官学和中学读完就十年了。”
“怎么?要闹翻天了?”
“俺想过了,这监国确实不容易,你在南边有些疏漏也正常,俺其实还是对你很满意的,就是对漠东的投入,你还是太小家子气了。”
朱高煦瞧着朱棣这模样,当即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案几。
说到这里,朱棣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老二,你真像俺。”
“明日早朝,太子和汉王去武英殿等朕。”
“我这才北征多久,京城里就闹出这么多事情。”
“西边的瓦剌俺也有办法对付,只不过耗费的时间会久一点,顶多五六年。”
“这一年下来,光五军都督府所上奏的战事便有大小三百余场,几乎全年都有地方在打仗。”
“只是到了下面那群贪官污吏征收的时候,十五斤税粮可以想办法盘剥出三十、四十斤。”
西南的改土归流让云南、四川、广西三省耕地增加不少,人丁更不用说。
只是大明的官场不是那么容易的,除了海瑞这种人,其余人即便是清官也会被污浊,哪怕像蹇义这样的人,有些时候还是得与一些拉帮结派的官员委曲求全。
直到这时,朱棣才看到了桌上的几本厚厚文册。
“不管是里长还是粮长、吏员,按照新政给出的俸禄来说,他们他们的俸禄都不算低,足够养活一家人。”
除此之外,安南的情况也让朱棣看的直捋胡子。
“您要是想问,不如问问纪纲他们。”
当太子朱高煦与汉王朱高炽二人唱礼,群臣纷纷跟随唱礼了起来。
朱棣个人还是喜欢待在北方,因此在了解底层官员胥吏的盘剥手段后,朱棣现在想做的就是从他们口中把他们吃下的东西全部掏出来。
原本一场盛大的欢迎变得冷清,群臣纷纷返回内城班值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