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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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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摊的时辰比预想的稍早了些。日头还未升到头顶，集市上的人流逐渐变得稀疏。章序秋清点着木匣里散乱的铜钱。

尹云起将未售完的脂膏小心收拢进箱笼，偷偷瞄章序秋的神色。

“比预想的好些。”章序秋数完最后几枚铜钱，合上木匣，“洁面霜卖了八罐，润唇膏卖了五盒。”

十五将空了大半的样品罐子擦干净，放回摊车角落。三人推着车，沿着来路返回。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回到小院，将摊车停放妥当，章序秋便拿着钱匣进了屋，说是要仔细算算账目。尹云起和十五一起把剩下的货物搬进去放好。

就在尹云起将最后一盒润唇膏放入柜中时，她眼前忽地恍惚了一下：

【营生初启，成功售出洁面霜x8，润唇膏x5，恭喜宿主获得十三积分！当前总积分：13，解锁新区域需100积分。】

十三点积分，对应售出的十三件商品。看来这积分与销售额直接相关。只是这解锁新区域不知指的是什么，需要一百积分，任重道远。

“姐姐？”十五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他正疑惑地看着站在原地发愣的尹云起，“累了？”

“没事。”尹云起摇摇头，压下心中的波澜，“就是在想，东西还是卖得少了些。”

午饭时，气氛依旧算不上热络。三人围坐在小桌前，现实的困境还是摆在了面前。

“扣除材料成本，今日所得刚够我们几日吃用。”章序秋放下筷子，语气平静，“这样下去，糊口尚可，想攒钱或应对意外就难了。”

尹云起想起那寥寥十三积分，深以为然：“我们的东西是好用的，只是初来乍到，知道的人少。光在摊位上等客人来问，太被动。”

“你有什么想法？”章序秋看向女儿。

“或许该让更多人亲身体验。今日有几个客人试过样品后当即就买了。我们可以多备些小份试用品，让街坊带回去用用看。好东西自己会说话。”

章序秋若有所思地点头：“这倒是个路子。只是分量要把控好，既不能太小气，也不能太费本钱。”

尹云起也很赞同：“我们可以将试用量控制在刚好够用两三次，让人能试出效果，又不会太心疼材料。”

吃完饭，十五主动收拾碗筷，尹云起挽起袖子说要帮忙。

“姐姐歇着，”十五坚持，“我来。”

章序秋无语地看着两人，正要说什么，忽听门外传来啜泣声。她推门而出：“小满？你怎么在这儿哭呢？”

尹云起也跟出去：“怎么了？”

小满见有人安慰，更是委屈得不行：“爹爹娘亲，吵架呜呜呜……”

“小满快进来，吃饭了没有？”

小满点头，抽抽噎噎地跟着进了屋，鼻尖哭得通红。尹云起拧了热帕子给她擦脸，十五给倒了碗温水来。

“慢慢说，怎么回事？”章序秋问她。

“爹爹、爹爹说娘亲乱花钱，娘亲说爹爹没本事，吵得好凶……”小满说着又要掉眼泪，“我害怕，就跑出来了。”

章序秋轻轻拍着她的背，想起方才集市上听来的闲话，心下明了，可孩童到底无辜。

安抚好小满的情绪后，小姑娘又想回家，她伸手拉住尹云起的衣角：“姐姐，你送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