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整自己。
见几人都看着自己,她尴尬一笑:“那我走了。”
“我送你。”周凛起身相送。
从餐厅到门口有段距离,他回头看她,欲言又止。
江渔还没开口,他已经笑了一下,不在意地说:“能理解。谭东菱的事儿都给了我们一个警醒,要在这个腌臜的圈子里混,确实不能只靠一腔心志。不过江渔,他们这种权贵公子……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知道他误会她和赵赟庭的关系了,江渔迟疑。
“不用解释。”周凛笑道,“我们是好朋友是吧?我能理解你的选择。”
江渔默了会儿,最终什么都没说。
远远的已经看见那道挺拔的身影,周凛的脚步生生刹住,眼睁睁看着江渔走过去。
之前其实也是见过这位的,在季宁的半山别墅里,彼时《红缨》刚刚上映,他提着礼物过去道谢。
那一局的分量不必多说,随便拉一个家里都是部级以上的。
可他在其中仍然地位超然,连东道主季宁都对他分外客气。
一堆人觥筹交错,却没人敢上去灌他酒,可见一斑。
“赵先生。”都要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筋,追上去道,“江渔是个好姑娘,希望你善待她。”
赵赟庭什么都没说,淡淡睨他,只笑了一下。
只是,他临走前那个眼神,细品一下,总感觉带几分无言的嘲讽和睥睨。
回去的路上,江渔一直很安静地窝在后座。
赵赟庭也没多问。
闷了会儿,江渔终于沉不住气回头看他。
她对这个人的感触挺复杂,很难以一言蔽之。
两年前第一次在会所再见他,他在那帮健谈的公子哥儿里也不算多出众,甚至有些寡言少语,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
可这样一个看似好脾气、风度翩翩又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实际上却是个谋而后动,外热内冷、嘴甜心狠的狠角色。
他连江永昌的面子也不卖,何况是她的。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接我?”江渔后来还是先开口,不想这么干坐着。
“赵进说,你总是坐地铁,很少坐他安排的车。”他回头对她一笑,“这么晚了,我总不能扔你一个人在那边吧?”
这说辞无可挑剔。
江渔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本来想说,不是说好了隐婚的吗?
但仔细一想,他也没自报家门,也没说他们的关系,好像也没什么……只是,其他人难保不浮想联翩。
她噎了半晌,赵赟庭眉目间笑意加深:“为什么不用我给你派的车?”
“……太高调了。”
“是我疏忽了。那我让赵进给你安排别的车?”
“……好。”
领导说话真是种艺术,他总这么让人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