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墨林却似乎看不出主人家点到为止的、看破不说破的送客意味,依旧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屁股上粘了胶水一样。 “哦,你陈叔叔最近真是忙得不着家,事儿太多,小钟你喝茶。” 秦女士话语十分客气,但垂下的眼里却有很多不耐,也是,因为这个人老陈天天躲在外面,有家不能回。 茶几上放着的是钟翰的亲笔信,钟翰是钟墨林的父亲,这时候他的亲笔信还不如茅厕的一张擦屁股纸有用处。 “你家人最近怎么样?” 秦女士说完这句话捂了下嘴,瞧她这记性,他父亲早就定罪下放了,他母亲早几年挨不住审查跳河自杀了,这种自绝于人民又让他父亲罪加一等,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我父亲身体不错,上个月已经回北京休养了。” “哦?”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