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怎么着?”盛遇来眨眨眼。
“嗯?”盛寻随意给了点反应。
他正激动着,无所谓盛寻的反应,继续道,“我打听到那女子本是一户人家的侍妾,前两日她丈夫刚去县衙里报了案,说是她被采花贼掳走了!”
“那男子不仅被采花贼揍了一顿,还被云县令用了刑。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盛寻嘴角勾了勾,“你是想说姓云的就是那个采花贼,掳走了女子。而且他爹很可能知道此事还包庇了他?”
盛遇来快速点头。
“证据呢?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盛寻理智地反问道。
“人证还能去说服那个女子,物证……”盛遇来顿住了。
“我倒觉得采花贼采的不止一个女子,你不妨从其他受害女子那里找找线索。”盛寻给他指了条明路。
盛遇来两拳相碰,“对啊。”可是要去哪里找其他受害者呢?
他正想着,柳月织已经从木匠铺里出来,看起来喜上眉梢,竟有点高兴。
“她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盛遇来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盛寻也不禁蹙了蹙眉,这人就是柳府千金柳月织?打扮奇怪还偷偷来了鬼市,显然秘密不小。
“跟上去。”
“啊!”盛遇来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盛寻已经不见了。他嘟囔了一句,“不是瞧不起我跟踪人吗?”说着也追了上去。
柳月织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对劲。身后凉飕飕的感觉又出现了。自从晚上总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她现在对于感知人的气息已经到了变态警觉的地步。
她装作没有察觉地向前走去,衣袖不经意地收紧。
在一个拐角处,她侧头瞥见了一道黑影,虽然只有一瞬。
难不成是那人?可是他跟踪自己作甚?柳月织想不明白,继续七拐八弯地在巷子里绕。
“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盛遇来一边着急地追着,一边腹诽。这里的巷子实在太难走了,他差点一头撞到墙上。也不知柳月织到底要去哪里。
他正想着,柳月织突然转头,迅速从袖子里挥出一片胡椒粉。
盛遇来一时不察,虽遮着脸,但还是有辛辣的粉末进了他的眼睛。他被呛得弓下了腰。
柳月织本想借机逃走,可突然脑子一抽,站在了原地,趁着男人无处防备一把扯下了他脸上的黑布。
黑布下是一张她不认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