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喧嚣已渐渐平息,毕业典礼的狂欢余温散去,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还在草坪上合影,或是坐在长椅上低声交谈,做着最后的告别。 江宥礼和阮溪白依旧站在那片可以俯瞰校园的小山坡上。晚风拂过,带着夏日草木蒸腾后的温热气息,吹动了他们宽大学士服的衣角。江宥礼的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本深蓝色的册子,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握着的是整个世界最珍贵的瑰宝。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勉强从那份由严谨数据、冰冷逻辑和最终那个石破天惊的“公理宣告”所带来的巨大情感风暴中平复下来。心跳依旧有些失序,眼眶也还残留着湿润的痕迹,但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沉而浩渺的宁静,正如同涨潮的海水,缓缓漫过他心灵的每一个角落。 他抬起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阮溪白。夕阳的余晖为对方清隽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